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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笑著搖搖頭,“沒呢,還是冼嫂子負責內院的飯食。”
“那這菜是怎麼回事?味道好香,而且不僅是肉香,還有、還有……”
吃出了不同,但一時間不善廚藝的二柱愣是找不準詞來表述。
忍不住夾了一塊菜嚐起來的大柱卻是吃出來了,“是花生的香味。”
二柱一拍大腿,“對、對,這味道有些像炒花生的味道,不過更濃更香,不行,我得問問冼嫂子,她這菜是怎麼煮的,真是太好吃了。”
瞧著自家弟弟一副回味無窮的興奮模樣,大丫掩嘴笑了起來,很好心的揭露道,“小弟,這其實跟冼嫂子怎麼煮菜沒關係,而是她用的油的問題。”
油的問題?
二柱納悶的看著她,“二姐,冼嫂用的油有什麼問題?”
“不對,這不是豬板油的味道,也不是菜油的……”
機靈的二柱終是反應過來了,“冼嫂子用了其他的油來煮菜?”
大丫老實的點點頭,大柱已經有些興奮的看著寒初雪,“小妹,這就是你跟焦管事說的花生油是不?”
寒初雪輕笑點頭,“是的,大哥,三哥,你們覺得這油如何?”
“當然好吃呀。”二柱想也不想的便應了一句,拉住寒初雪就追問起來,“小妹,你快告訴三哥,這油是怎麼回事?”
瞧幾個孩子都只顧著說話不吃飯了,秀娘無奈苦笑的搖搖頭,“好了,再怎麼說也得先把飯吃了再聊。”
一邊說著,她一邊往兒女的碗裡夾菜,催促他們趕緊吃。
在母上大人的督促下,二柱再著急也只能憋著性子先把飯吃了。
越吃兄弟倆就越覺得這油香,就越想知道這是怎麼整出來的,明明美味的一頓飯倒讓兩人吃得心不在蔫的,狼吞虎嚥的扒完兩碗飯便齊齊放下碗了。
秀娘雖有些不滿,但看他們一副心癢難耐的模樣,想著就算再逼著他們吃一碗只怕也是粗粗了事,反倒容易傷了脾胃,也就隨他們了。
匆匆結束了午飯,秀娘沒好氣的瞪了兄弟倆一眼,而後看著寒初雪道,“以後有啥事呀,跟他們說完了再吃飯,省得有些人吃飯都吃不安生。”
寒初雪和大丫都吃吃笑了起來,倒是被母上大人埋怨的兩個柱子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呵呵傻笑起來。
打趣過後,寒初雪這才笑著把如何跟羅家合作用花生來榨油的事詳細說了一遍,聽得二柱扼碗不已。
這麼有意義的事,他居然不在家,居然沒能親眼看到第一滴花生油是如何榨出來的,這真是人生一大撼事呀。
聽到他這有些誇張的哀嘆,一家子都忍不住噗哧笑了起來。
秀娘又好氣又好笑的瞪著作怪的小兒子,“不就是一桶油嘛,有你說的那般誇張的嗎,還人生一大撼事呢。”
大丫聽了,再次掩嘴笑了起來。
二柱卻一本正經的道,“娘,這怎麼是誇張呢,您要知道小妹這發明的可是油呀,是家家戶戶都少不得的油呀,您想呀,等朝庭推廣了,家家戶戶都種花生榨油的時候,可不就感念這是誰誰最先發現花生能榨油的嗎?等家家戶戶都吃上這美味的花生油的時候可不就會想起,這是誰誰榨出了第一桶油,才讓他們有這樣的油吃的嗎?”
“這種利國利民的大事,可是能流傳千秋萬代的,別說什麼狀元郎就是連中三元也不過是流傳一世,以後了不起就是自家子孫當威水史說說,但是這花生油只要吃一天,人們就會一直記著第一個發現花生能榨油的人,會念著能讓他們吃上這種油的人,您說您兒子我居然沒能參與此種盛事,這不是一大撼事是什麼?”
本還不以然的秀娘,沒想到小兒子還真能說出一通道理來,而且聽起來還蠻有理的。
想了想,她看向寒初雪,“二丫,這名聲全讓給羅家,真的合適嗎?”
雖說這油是羅家榨出來的,但發現花生能榨油的人卻是自家小閨女,若真像小兒子說的那般,小閨女連這名頭都讓出去了,會不會太虧了?
寒初雪淡然淺笑,“娘,槍打出頭鳥,我們家的底子太簿,如此殊榮我們家還要不起。”
有多大的頭就戴多大的帽子,以寒家如今的實力,跟羅家分享了這功勞,帶來的只有麻煩,有舍才有得,所以她才會在此事上選擇了舍,藉此讓羅家欠自己家一份情,也好為日後寒家的發展鋪平道路。
這其中的道理,秀娘母女不太明白,不過寒初雪說的話,她們從來不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