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平舉,正想凝聚靈力,一把大葵扇卻蓋上了她的手。
不悅轉頭,正好對上老餘頭討好的一張笑臉,“小師叔,這都是些沒什麼見識的鄉下人,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呢,這種小事,交給師侄來,交給師侄呀。”
生怕這小祖宗會再次暴走,老餘頭一邊安撫,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打包票,好不容易才得了這娃一個淡淡的眼神,這是允了。
老餘頭趕緊清了清嗓子,扳著臉瞪著平二叔,“早兩天在下棠村拍著胸脯說會帶平老三回來嚴懲的人就是你吧?”
這……
舊事重提,平二叔頓時有些心虛語塞。
老餘頭冷哼了一聲,又看向上棠村長,“據聞當時你也在場,也是給了保證的,結果今天老夫跟小師叔兩人前來驗看,卻見這廝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吆五喝六的,難不成你們上棠村的嚴懲,就是讓人當大爺的?”
呃……
村長緊隨平二叔之後無言以對。
畢竟當時平老三被帶回,大家心知肚明,不可能再有什麼懲罰,所謂的嚴懲不過是為了不讓兩個村子撕破臉,而隨口給出的一個臺階而已,但這種事,終究擺不上臺面的,現在人家抓著這話柄來質問,他們自然便要理虧了。
老餘頭冷嘲的瞪著兩人,“既然你們沒辦法依諾給我寒家一個交代,我們自己來討個公道這有何不妥了,要說欺負人,那也是你上棠村以為我下棠村當真好欺,所以才會把一個罪人接回來當祖宗似的供著。”
平二叔氣結,“你、你說誰是罪人。”
老餘頭自是不會給他面子,一聲冷哼,“平老三,先是強搶寡嫂家財,害得侄子瘸了腿,後勾結外人意欲敲詐騙財,甚至還膽敢強綁良家女子,這種種惡行,足以讓他把大牢坐到死了,寒家念在兩條村子的情誼上,放了他一馬,只是讓你們把人帶回來嚴加管教,結果呢?”
掃了心虛的眾一眼,他這才繼續道。
“這到底是你們以為我下棠村的人好欺負,還是你上棠村的人皆是如此敗德之人,所以方會對此等惡徒視若無諸,甚至任由其作威作福?”
這下子,不只平二叔,就是上棠村村長也急了,要知道村子裡有平老三這個麼一懶漢已經夠讓人頭痛的,若是再讓人傳出他們上棠村全是像平老三這樣的人,那上棠村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到時別的村子可就沒閨女肯嫁到上棠村了,而他們上棠村的女子也別想能嫁到別的村了,這問題可是相當嚴重的。
“這位寒老爺子,這全是誤會,咱們說了要嚴懲自是會嚴懲,可這平老三剛抬回來時,一身是傷,還斷了一隻手,若是那時候就嚴懲他,那不等於是要了他的性命嗎?所以,這才會想到緩一緩的。”
不愧是村長,這腦子轉得還是挺快的,這翻話倒也合情合理,老餘頭眉頭一挑,一時間倒找不出什麼漏洞來。
卻聽得一直沒哼聲的寒初雪驀的冷笑一聲,“養傷?”
雙指一彈,一道符被她彈上半空,只見她快速的打了道法訣,那正要往下飄落的符紙便這麼懸停在空中,正讓人吃驚的是,幾道聲音居然就這麼從那紙上飄了出來。
正是之前平老三欺負平安母子,鬧著要吃瘦肉粥,喝肉湯那囂張之極的威脅之語。
待對話放完,寒初雪小手一招,把那符召回手上,以兩指輕輕捏著,似笑非笑的瞥著臉色大變的平二叔和上棠村村長,“現在你們來告訴我,一個待罪之身,他憑什麼能活得如此囂張?還想代平安娶我堂姐?我寒家在你們上棠村,在你們平家眼中,當真就是這般可以隨意拿捏的?”
寒初雪的語氣並不重,臉上甚至還帶著笑,但不知為何,平二叔和上棠村長只聽得心裡直髮悸,不光是因為她剛剛露的那一手,更因為這看似笑得無害的小娃兒讓他們的心裡莫名的有種危機感。(未完待續。)
第500章 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平二叔不由拿眼看向平安母子,畢竟這事是發生在他們屋裡的,只要他們肯出面認下,道出其他人並不知曉,那麼這證據便沒什麼用了。
可惜陳寡婦因為之前寒初雪的一句民風開放,至今還和平安抱成一團,處於傷心落淚中,根本沒接收到平二叔若有所示的眼神,更別說能出面解釋平老三為何能如此囂張的事了。
平二叔氣得頭上青筋直冒,偏偏平安母子身處院子裡,而院門又讓寒初雪和老餘頭給擋著了,就算他想踢醒兩人也沒辦法走過去,若是直接大聲喊,無疑又再次讓人抓到話柄,莫說這事他本來就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