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歸想,狠歸狠,明面上他自是不敢說出來,急急叩頭求饒道,“是我錯了,當年是我鬼迷心竅,是我無情無義,就請你看到當年兩家曾經的情份上,放了家豪吧。”
“兩家曾經的情份?”那青年原本笑著的臉,在聽到這話後抖然一變,把手裡的茶盞怒砸向陸老爺,“你這老匹夫還好意思提當年的情份?”
那盞裡的茶水尚燙得很,陸老爺被當頭當腦的砸中,頓時撫著臉慘呼起來。
本已有些神智不清的陸家豪,聽到老父的慘叫聲,強行振起精神,抬頭看到老父的慘狀,頓時睚眥欲裂,“寒玉祈你這死閹狗,枉我家當年一心待你,就算後來對不起你,那也是你招惹的禍患,你憑什麼回來找我們算帳,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活該你當了閹人斷子絕孫。”
原來這一臉陰狠的青年居然就是當年因為謀害寒玉華而被逐出寒家的寒玉祈,也不知他為何會當了閹人,此時還掌握了一定的權勢又回來尋陸家報仇了。
聽到陸家豪的怒罵聲,他怒急反笑,“哈哈,我是斷子絕孫,你是生了兒子,可是有兒子又能如何,只要我一聲令下,你也會有個斷子絕孫的兒子,哈哈。”
陸家豪父子皆是臉色一變,這畜生難不成還真的要對個稚子下毒手?
他們尚抱著一絲僥倖,便聽得寒玉祈朝身邊的手下下令道,“去把他的兒子帶過來。”
當下便有人領命而去。
陸家豪父子頓時急了,“你想幹什麼?”
寒玉祈陰陰一笑,“我想幹什麼,我要讓你們親眼看著自己是如何斷子絕孫的。”
“你敢!”
陸家豪急得死命的掙扎,陸老爺更是直接從地上撲上前來,卻讓寒玉祈身邊的人一腳狠狠踹中,遠遠的摔撞在牆上,半晌沒能爬起身。
“爹。”陸家豪正擔心著老父的情況,卻已聽到兒子那稚幼的哭喊聲,一個三四歲的幼童很快便被拎了進來。
示意把人提高,寒玉祈陰陰笑著從手下腰間抽出一把朴刀,在那孩子的檔部比劃著。
陸家豪父子看得心神俱裂,“住手,你住手。”
“你不能這樣,他只是個孩子,他還是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孩子。”
看到他們父子這般模樣,寒玉祈心裡有種變態的快感,“放心,很快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說著,他手裡的刀便狠狠的朝那孩子的檔部刺去。
“不……”
陸老爺怒急攻心之下,竟昏了過去。
雙層打擊之下,陸家豪眼睛都快滴出血來了。
而寒玉祈卻發出了一陣快意的笑聲,“哈哈,該死,凡是得罪我的人、對不起我的人,都該不得好死。”
丁的一聲,他手中的朴刀就在這時不知被什麼撞開了,竟沒能傷到那孩子。
寒玉祈笑聲一滯,“誰?”
一道輕蔑的聲音傳來,“得罪你的、對不起你的人就得不得好死,那你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對不起那麼多的人,又該是如何一個死法呢?”
這聲音、這聲音……
寒玉祈先是一怔,而後暴怒,“寒初雪!”
他最終會前途盡毀淪落至如今的地步,說來說去,都是這死丫頭害的,聽到是她來了,寒玉祈再顧不得陸家父子了,握緊手中的刀便怒氣衝衝的往外衝,他的那些手上急忙跟上。
院子裡,寒初雪一馬當先站在前面,而身後便是兩條村子的村民,寒玉祈雖說長年生活在鎮上,回村子的時候少,到底也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村民們還是有人認得他的,尤其是下棠村的村民更是一眼便把他認出來了。
當下寒永遠便憤怒的瞪著他,“果真是你這畜生在害人。”
寒玉祈也沒想到外面居然會有這麼多的人,而且不少還是見過面的,當下便一怔。
他雖是一心回來報仇,卻也知道自己落至如今這模樣,就是表面再風光也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所以雖佈局坑了兩條村子的人,卻從沒親自露過面,如今突然毫無心理準備的跟人家面對面撞上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可是聽到寒永遠的怒罵聲,又看到一臉淺笑的站在自己身前的寒初雪,想起前塵往事,便不由惡向膽邊生。
“是我又如何,我說過,得罪我的人都該死,陸家的人該死,你們寒家的人該死,下棠村的人也該死,敢收留寒玉琴那賤人的上棠村也該死,你、你更該死。”
看他指著自己,寒初雪冷冷一曬,“想要本姑娘死,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