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人人會說,問題是能做到的卻沒幾個。
看寒永竹那滿臉不忿的模樣,寒初雪不覺有趣,“五叔似乎不太相信三堂伯的話。”
寒永竹朝左右瞧了瞧,這才湊近她壓低聲音道,“二丫,這事其實五叔一直壓在心裡,沒能跟誰說,也就只能跟你說說了。”
寒初雪挑挑眉,喲,還玩說說心裡話了。
忙也跟著壓低聲音,“五叔你別憋著,跟我說了,我絕對不跟旁人說。”
她這麼配合,讓寒永竹頓時有種遇上知音的感覺,連這娃曾經的駭人事蹟都給忘記了,又湊近了一些才咬牙切齒的道。
“二丫,你不知道,咱那大哥拿唸書說事,不知騙了你三爺爺他們多少銀錢了,這次他本想找你們家便宜的,可是大伯不聽他的,他也就只能朝你三爺爺身上打主意了,本來他是打那些免稅田的主意的。還好咱家玉華爭氣,咱也有底氣跟他爭,這才讓你三爺爺鬆口給了咱家五畝地,也因為這個,他可狠毒了你五叔我了,這回他整出個未來親家,把玉祈送回了鎮上,說是住人家家裡沒花銷,可是這童生試還兩月才開始呢,這樣在人家家裡住幾個月。能真的一點銀錢也不給人家嗎?就是他好意思。你三爺爺也不樂意呀,所以咱猜想,他用不了多久肯定就會拿這當藉口,問你三爺爺他們要錢。”
寒初雪眨眨眼。摸著小下巴。別說。寒永竹這話還真靠譜。
“那五叔你們可要盯緊了,反正我爹已經分枝別宗了,不可能再佔三爺爺的光。本來就剩你們兩兄弟了,三爺爺的財產應該你們平分的,可是看三堂伯的行事,只怕不會這般想。”
這話真是說到寒永竹心坎裡去了,可不是就這個理嗎,可恨明明連個小娃兒都看得明白的事,自己爹卻總是看不清楚,老是讓寒永松糊弄。
這個時候寒永竹已經完全把某娃的特殊之處給忘了,有些咬牙切齒的道,“咱也想盯緊他呀,可是你三爺爺跟他住一塊,咱總不能啥活都不幹的盡盯著他們呀,寒玉祈又已經回鎮上了,你三爺爺肯定不會肯叫他回來,到時候這錢可不就得給他了,就是咱盯著也沒用呀。”
寒初雪眼珠子一轉,“五叔,三爺爺肯給你五畝免稅田,那是不是說在他心裡,其實也認為玉華堂哥要比寒玉祈厲害?”
有哪個當爹的會承認自己的娃不行的,寒永竹當即胸脯一挺,“那是肯定的。”
“這就有辦法了。”寒初雪朝他招招手,寒永竹極配合的趕緊又彎下了腰,把腦袋湊了過去,“二丫你有啥辦法趕緊告訴五叔,等你玉華堂哥出息了,五叔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五叔,其實很簡單呀,他能找個人家當藉口把寒玉祈送回鎮上,你也行呀,只要玉華表哥也回鎮上進學了,三爺爺總不能幫一個孫子,不幫另一個吧。”
寒永竹眼睛一亮,又很快搖搖頭,“這不成呀,他是真的有個未來親家在鎮上,可咱沒有呀,你堂哥唸的學堂沒地方住的,總不能讓他住大街吧。”
“這肯定是不行的,不過,寒玉祈能借住,玉華堂哥也可以借住呀。”
寒永竹心裡一動,試探道,“二丫,五叔沒啥本事,在鎮上不認識誰呀,這沒親沒故的,誰肯讓你堂哥借住呀。”
寒初雪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五叔你忘記了?有我呀。”
寒永竹眼中閃過狂喜,這娃兒難不成是……
“二丫,你有地方給你堂哥住?”
他打什麼主意寒初雪怎麼會不知道,搖搖頭道,“沒有,可惜三堂伯賠我家的那座院子還在羅家那沒辦好房契,要不然就可以讓堂哥直接住進去了。”
寒永竹當即被潑了一頭的冷水,他原本還真是盯上了寒永松原本在鎮上的那座小院的,可是當時那小院的房契是讓羅家拿了的,說好了要辦好了房契才給老二家,他也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所以還真沒懷疑寒初雪的話有假,只是滿心的遺憾,這多好的機會,居然就錯失了。
當下便有些沒精打采了,“那二丫你還有啥辦法?”
“我的房子沒弄好,不代表找不到人家給堂哥借住呀,五叔上回那個曾家你還記得不?”
寒永竹點點頭,鬧得那般兇,他哪能忘呀。
“我說的就是他們家,他們家的兒子讓我救了幾回,讓堂哥到他們那借住兩個月是絕對沒問題的,而且他們的兒子曾靖軒跟堂哥還是同學,聽說也是今年下場考童生,他們一起復習說不得效果還更好呢。”
寒永竹聽得不由意動,“可是二丫,他們家真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