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沾。
“栓子,趕緊去把你爹叫回來,墩子、大柱咱們都回田裡去。”
村民們的議論大柱也聽到了,雖然一時間沒二柱想得那麼明白,卻也直覺的感到,這事自己還是不要往前靠的好,於是二話不說的隨琴姨回田裡幹活了。
寒初雪眨了眨眼睛,走回自家地裡,提起籃子,跟琴姨打了聲招呼後,就回家去了。
那傷看著嚴重但不致命,所以人命官私是惹不上了,不過賠一大筆錢只怕是跑不掉,而現在寒秀才家能支付得起這筆錢嗎?若他們不肯出或真的出不起,最後會找上誰?
寒初雪覺得,她有必要先給爹孃打劑預防針,商量出一個應對辦法來。
回到家,秀娘在紡線,大丫正在揀著菜,而寒爹爹和黃家叔侄坐在一邊正聊著種地經,手裡也沒停著,寒爹爹是在做著凳子,自請過一回客後,他是深深的覺得自家的凳子不夠坐了,所以一得空就開始做凳子,而黃家叔侄則在修著農具。
院子裡的人各忙各的,卻又很和諧的共融於一個畫面中。
寒初雪看著,原本有些煩躁的心也不由平靜了下來,放慢腳步的走進了院子。
“爹、娘,姐,黃伯伯,黃大哥,我回來了。”
隨著把所人的人都叫了一遍,她人也走到院子裡了。
大丫一邊站起,一邊拍了拍手。把手上的髒東西拍掉,這才伸手從寒初雪那拿過那籃子,“瞧你走得一臉紅通通的,下回還是咱去送水吧。”
其實寒初雪連汗都沒一滴,說到底還是大丫不想小妹跑來跑去的受累。
寒初雪笑道,“姐,我這叫白裡透紅,健康著呢,要是老待著不動,反而對身體不好。”
大丫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咋說你都有理。”
要是換以前。大丫是絕對不會對寒初雪做出這動作的,能“享受”這待遇的通常是二柱,不過經過一起奮戰了這麼些天,姐妹倆的感情倒是直線上升了。大丫對寒初雪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變得隨性了許多。也親暱了許多。
對此。寒初雪自是很喜歡的,自然也不介意大丫這般逗自己了。
順著大丫的手指,她還調皮的晃了晃腦袋。朝大丫嘿嘿的笑著,把大丫逗得哭笑不得的,最後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放籃子去了。
寒初雪拉過一張小方凳坐在了秀娘前面,“爹、娘,剛才我去給琴姨他們送水時,看到三爺爺他們那邊的地出事了。”
秀孃的笑臉一滯,寒爹爹的臉也繃了起來,放下手裡的活就看了過來,“出啥事了?”
寒初雪也沒打算隱瞞,“早兩天琴姨不是說過三爺爺他們硬是讓鄉塾的學生幫他們種地嗎?結果今天那些學生在犁田時,把人傷到了,流了好多的血,聽說肉都沒了好大一塊。”
這描述聽得秀娘臉都白了,放好籃子出來的大丫也吃了一驚,“小妹你都看到了?”
怕她們會擔心自己,寒初雪忙搖搖頭,“沒看清,大哥把我的眼睛給摭住了,我也是聽人說的,不過真的聞到了好大的血腥味,林子叔抱著人就跑去找黃郎中了。”
聽到小閨女沒被嚇到,秀娘鬆了口氣,而後又皺起了眉頭,“你說你三爺爺家這都整的啥事呀,屋那裡麼些人,他們就不能自己下地去,就非得要人家幫著種。”
寒爹爹沉著臉,沒說話,媳婦說得沒錯,幹不幹得好是一回事,可是他們那些人是根本不願意去幹,本身就是個勤快人的寒爹爹本就很看不起懶漢,以前不覺得,可現在站在一旁再看看以前爹孃兄弟乾的事,也不由替他們臊得慌。
瞧寒爹爹對母上大人的話沒什麼反感的表現,寒初雪這才繼續道,“可不是,我後來聽村裡的人說,那個受傷的孩子,根本不是我們村子的,是上棠村的人,還是個寡婦養著的獨苗苗呢,聽他們說,三爺爺和三堂伯他們這回怕是要惹上大麻煩了。”
“啥?”秀娘聽到這話,直接傻眼了。
寒爹爹也急了,“二丫你這話聽誰說的,真的嗎?”
寒初雪攤攤手,“我也不知道那個是誰,不過他說得挺肯定的,而且林子叔叫另外的孩子去叫傷者家裡的大人,結果他們全往村子外跑了,想來怕是真的。”
寒爹爹這回坐不住了,“不行,咱得去看看。”
寒初雪眉頭一緊,“爹,你去看什麼?”
“咱去……”寒爹爹卡殼了,是呀,他去看什麼,他跟那一家子的關係早斷了。
秀娘原本也要站起來了,結果也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