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即使是夫妻,也不能永遠不對等的付出,她可以魏海東做任何事,因為她愛他,但是這種付出不能永遠處在沒有任何回應的狀態。
陳曉荷倚在門框上茫然四顧,天已經亮了,隔著藍色的百頁窗,晨曦的淡藍被渲染成海的顏色,樓下漸漸傳來走路和騎車的聲音,使這個早春的清晨泛出了聲響。她的目光從魏海東熟睡的面孔落到地板上,地板是那種八十年代流行的小方磚,一塊連著一塊,上面是暗格子的花紋,在晨光看起來很亂,像她的心情。她盯著地上的花紋看了一會,理不清頭緒,突然之間發現自己這樣很沒有意思,無論心情怎麼樣,生活總是要繼續的。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已經來到廚房,昨夜熬好的八寶粥靜靜的沉在鍋底,早已失去了熱氣,她用勺子攪了一下,還好,由於熬的比較稀,經過一夜的醞釀,粥更加粘稠。她把電飯鍋的插座插上,從冰箱裡拿出幾個雞蛋,清亮的油在平鍋底上攤開,雞蛋磕上去,鍋裡瞬間熱烈起來,像久違的人重逢,爭相訴說自己的見聞,之後漸漸歸於平靜,金黃的煎蛋就做好了。
等做好這一切,陳曉荷看看錶,已經七點鐘了,她回到房間開始呼喚著兒子:“天天,該起床了,不然要遲到了。”她一邊喊著一邊迅速的將自己的被子摺疊了起來,接著叉開五個手指頭當作梳子,把自己的長髮攏到腦後,用頭繩一束,動作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