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子就是有些自私的,這幾年,在學裡,處處被人跟著自己大哥比,跟豪哥比,比才氣不如大哥,比知情識趣,他也比不過豪哥兒,他也就只能做刻苦狀,讓人覺得他是刻苦之人。
原本他就是苦讀,現在馬上要見真章了,大嫂惹出這種事,他覺得這樣對自己不公平。他倒不是怕李萍出什麼事,而是怕大嫂又憑著這個成功了,那麼,明年他縱是考上了,誰又能看到他之前用的苦功?
“是啊,已經被師母罵過了。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原就不該這般心高氣傲的。”李萍輕笑了一聲,頗有些倦意了。
晚上,兩幅壽字放回她東屋的觀音面前供著,她回到屋裡真想倒頭就睡了,終於完成了,但是躺下了,卻又睡不著了。
“不累?”曾凡躺下,看妻子輾轉反側的樣子,輕輕的把她禁於懷中,這些日子他知道她有多累,每天就算睡著了,夢裡都是那些針法,繡法,他都覺得她快瘋魔了。
“好像事做完了,有點空虛了。這些日子,我是不是冷落你了?”李萍不想讓曾凡跟她一塊焦慮,仰起臉,一臉笑意。
“‘慧繡’的人是不是會報復你?”曾凡輕輕拍了李萍一下,他們雖說不算老夫老妻,但夫妻這些多年,他們之間的已經用不著那些假東西了。
“不知道,估計‘慧繡’應該也會出繡品,師母雖說沒說什麼,但沈大家能讓皇后出宮,這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但這回,弄不好她是覺得我在來爭寵的。”李萍可是知道嫉妒的可怕。
特別是商人之間的競爭,那是你死我活的。她與沈大家雖不是商人,但也相差無幾。她縱是現在已經不完全依靠刺繡過活,但是慧繡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