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有那個椅子,在那種危機的關頭,沒有人會在意那張椅子的重量好不好?居然還有心情計算現場的空氣阻力?他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綜上所述,那張椅子落腳點有兩個疑問,首先,椅子絕對不可能半空自轉,打在章享背上的恰好是撞擊面積最大,傷害最小的椅背部位;其次,著力點的力道也不對勁,至少以章享身體素質的防禦力計算,他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機率不會超過百分之二十……最關鍵的是,我確實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張椅子在空中詭異的停頓了零點一秒的時間之後,才落下……所以,現場唯一能對這一不科學現象作出解釋的人,只有你,親愛的妹妹,我很想聽聽的你怎麼說?”
停頓了一下,薛菡芪輕蔑的伸手,抬高薛菡菱心虛的臉蛋,“說實話,別編故事!”
薛菡菱的雙眸突然不再躲閃,她鎮定地抬起頭,盯緊薛菡芪的眼睛,直言不諱的承認,“你的推斷非常正確,卸去椅子的傷害力道,確實是我做的!你想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嗎?”
薛菡芪抽回了手,眼眸卻彷彿被薛菡菱幽深的雙眸吸引著一樣,深深地看著她,興趣盎然,“很好,這樣才有坦誠交流的意思嘛,親愛的妹妹,或許,我應該重新開始計算屬於你的價值籌碼……”
薛菡菱一反常態,牢牢的盯緊薛菡芪的眼眸,催動全身的氣包裹住他的全身,“事情要從我第一次接受伍舒老師的催眠術開始說起……”
薛菡菱語無倫次地講述了一個毫無邏輯的故事,從伍舒的催眠術講到她的催眠課堂,其中還穿插著父母家人,跟今天那個暴力男趙書涵的情況介紹,甚至連薛菡芪的未婚妻李佳都出現了不止一次,在她的講述中幾乎出現了薛菡芪跟她共同認識的所有人……
薛菡菱講得很認真,語氣波瀾不驚,就像一個水平拙劣的說書人陳述著一個乏陳無味催人入眠的故事。
而薛菡芪終於忍不住開始皺眉,注意力漸漸發散,他幾乎就快忘記了單獨留下薛菡菱的主要目的,漸漸不耐煩起來。
“哥哥,我很感謝你今天出手教訓了趙書涵,你打的那個男人就是菲菲的爸爸……你之前所說的那些資料推演,都是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觀察出來的嗎?簡直太神奇了,你是從什麼時候擁有這麼超人的計算能力的?”
薛菡菱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讓人抓不住重點的故事之後,終於問出了一句讓薛菡芪下意識就能回答的問題。
“我從三歲就能輕鬆計算出所有跟數字有關的課題……似乎只要跟數字有關,對我來說就沒有任何難度,父親也很重視對我這方面能力的培養……久而久之,我的天才之名不脛而走……漸漸的,我習慣了用數字計算身邊的一切,計算跟分析已經成了我的呼吸本能一樣自然……”薛菡芪神情淡然的開口,眼神中多了某種回憶的恍惚。
薛菡菱眼眸微閃,語氣卻更加緩慢,“你對家人朋友都是這樣的態度?你能輕鬆計算出每個人的價值嗎?”
“那當然,每個人的社會地位,經濟基礎,學識才能,性格特長,甚至樣貌體質,沒有不能精確計算的,對於我而言,我從一個人的談吐習慣,就能準確計算出,我說什麼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得到他的信任跟認可,又或者做什麼能讓他失態出糗……這其實很簡單,只要控制每個人的性格弱點,就能輕易影響他!”薛菡芪理所當然的回答。
“那你的父母,家人,還有朋友、愛人,對你而言,他們的價值是多少,值得你付出多少?”薛菡菱的聲音不知不覺多了一絲顫抖。
“他們?都是一群沒有意義的普通人,他們唯一的優點就是非常簡單,連價值衡量的標準都非常單薄,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計算之中,我甚至無需對他們多用什麼心思……當然不排除還有些不可控的變數存在,不過我相信,很快我就能重新掌握一切主動!”薛菡芪若有所思,眼神漸漸凝聚,彷彿想到了什麼,身上原本已經臣服在薛菡菱異能之氣控制之下的氣場隱約重新有了翻騰的趨勢。
薛菡菱的額角已經出現了吃緊脫力的汗珠,對薛菡芪的幻術催眠花費了比一般人多加一倍強度的氣場,原本她還想打聽更多,但是她的氣場情況已經不容她繼續耽誤時間了。
“今天你英勇救人,還跟人打架……很不像你這樣精於計算的人會做的衝動事情呢?”薛菡菱當機立斷轉移了話題。
“薛菡菱,我的妹妹,從來就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今天我會出手打人,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對於我的妹妹似乎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我已經發現了一些……”薛菡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