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跟朋友走散了,約好在這裡等他!”
薛菡菱低聲用f語開口回答,之所以選擇了f語交流,是因為她現在這個埃莉薩的護照上的出生地是f國遠郊的一個省。
她的語言能力彷彿是隨著身處環境自發的覺醒的,正如她前世回溯的時候,突然認識了篆書文字一樣,跟菲奧娜交流時候,她能說一口流利的y語,而現在又不知不覺能說的出一口流利f語一樣。
“好吧,給我看一下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嗎?如果你來歷可靠,我或許能夠幫你……”
或許是無障礙的語言交流無形中拉近了他們之間的劇烈,流浪漢突然一本正經的開口。
薛菡菱想了想,還是掏出了自己的護照向他展示,她小心翼翼地全程都是自己用手拿著護照,沒有讓這個突然變得熱心慷慨的流浪漢經手。
“真巧啊,我也是le省出來的……想不到我們這麼有緣——喏,這是請你的——”
一隻包裝完整的麵包不偏不倚的落入薛菡菱的手中。
“來吧,請坐,今天這張長椅可以分一半給你——”流浪漢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薛菡菱猶豫地看了看麵包袋上的生產日期,她手裡的這隻居然沒有過期,想不到這個流浪漢到真的有幾分意思,給自己的這隻估計是他僅有的存糧吧。
“謝謝!”薛菡菱秀氣的咬了一口麵包,她是真的感覺有些餓了,正所謂吃人的嘴短,她眼神之中的疏離跟戒備明顯少了幾分。
“埃莉薩,你還真的敢吃我的東西……警告你一句,以後陌生人的東西,就算包裝袋的封口完整,你也千萬別隨便入口——”流浪漢看著薛菡菱動作不慢地啃了大半得麵包下去,用不見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難道你沒聽說現在的迷藥都是針管注射的嗎?幸虧你是遇到我了,不然你這樣的年輕小姐孤身一人流落街頭,分分鐘都是那些人口販子,器官買賣組織的目標……”
流浪漢笑眯眯地看著薛菡菱咬著半口麵包,茫然的抬頭看著他,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哈哈,就這個表情,太完美了!等等,我要畫下來——”哈哈大笑了一聲,流浪漢興沖沖地從廣場綠化帶來拖出來一袋畫具。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巴斯蒂安!很高興認識你,埃莉薩小姐!”巴斯蒂安畫筆在手,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一副極為專業嚴謹的態度,開始在畫紙上勾勒輪廓。
薛菡菱這才對這個巴斯蒂安先生的職業有了初步的認識,這位應該就是那種所謂的自由畫家吧,四處旅行,為人畫素描寫生為生,就是那種在藝術的道路上窮困潦倒一生,也無怨無悔的人。
她微微垂下了眼眸,掩飾住眼中異樣的平靜,若非用異能檢測過麵包的質量,再加上對這個流浪漢腦電波的基礎分析,得出他沒有惡意的結論,她也不會接受這隻麵包的饋贈。
當巴斯蒂安先生飛快的完成了一張她的畫像之後,薛菡菱看著畫像上跟自己現在護照上的照片一模一樣的面容,對這個不修邊幅的流浪畫家的能水平有了某種認識。
“畫得真像啊!”薛菡菱發出由衷的讚歎。
“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合作——”巴斯蒂安露出精明的笑容。
只大略聽了巴斯蒂安的計劃,薛菡菱就明白了所謂的合作究竟要做些什麼,無非就是讓她當畫託罷了,她一身旅行者的裝束,無疑說服力極強。
這就是一個麵包的代價,薛菡菱根本無法拒絕,不過這本來就是兩兩互利的事情,反正她本來就打算留在廣場上,等待弗萊德大師找到她,這位經驗老道的巴斯蒂安先生的身上,她能打聽到的東西必然會更多。
於是,薛菡菱開始了她的臨時畫託職業,這個旅客人流量極大的廣場上,像巴斯蒂安這樣的流浪畫家其實很多,尤其是薛菡菱精準的找出了幾個潛伏極深的“畫託”老手,她的表演立即入木三分,絲毫不顯浮誇的拉客閒談。
不多時巴斯蒂安的畫攤長凳前,就聚集了一群遊客,而薛菡菱的那副埃莉薩面容的素描畫,正高高的掛著畫布上,接受矚目。
看著客流量,薛菡菱隱晦的接收到了巴斯蒂安放緩拉客節奏的暗示,立即放緩了腳步。
有意無意的,薛菡菱始終都留意著大螢幕上的新聞播報,全天風平浪靜,連車禍都沒有發生過一起。
弗萊德大師沒事就好,這樣憑藉大師的勢力,找她自然易如反掌。
然而,直到夜幕降臨,弗萊德大師的身影卻遲遲未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