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教授長嘆一聲,眼球上下浮動,仔細打量著張小龍,“我今天終於知道什麼是天才,你叫孔明是嗎?很好,小夥子,雖然你的目的讓我感到荒唐,但你的才華卻讓我嫉妒,有機會常來這裡,我很歡迎你。”
張小龍鬆了一口氣,連聲道:“一定,一定。”
教授又望著他道:“剛才你演奏的是……《月夜奏鳴曲》的全部樂章嗎?有譜子嗎?”
張小龍不好意思地笑道:“亂彈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彈的什麼,完全是即興的,如果您老人家有興趣,我回頭將譜子寫下來給您。”
“胡鬧,我很老嗎?喊我老人家?”教授雙目瞪大了,語氣不快地喝道,“你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喊我老人家,我也不許你喊我教授。”
“這?……”張小龍哭笑不得的說不出話來。
“以後喊我老哥吧!”一句話差點讓張小龍昏倒,教授的年紀大約能做他爺爺了,張小龍很為難的望著他,這句老哥卻實不好叫出口。
“怎麼!你還不樂意嗎!”教授逼問著他。
“不不不,老哥,別生氣,我叫就是了。”張小龍忽然想起先前在塔那的時候,和麗星的副董事長方家明的事,那一次他是逼著方家明叫他大哥,今天卻有人逼著他喊老哥,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報應。
教授滿意地點點頭:“既然是自己人,我也不追究這件事情了,但是以後老哥我要有事情找你幫忙,你可不能推辭,不然我會親自找到學院院長向他說今天你酗酒鬧事,並且有意佔文學院長的便宜。”
“……我怎麼佔我們院長的便宜了?”張小龍驚道。
教授嘿嘿一笑道:“他是我女婿。“ “………………”張小龍徹底認栽了,果然薑是老得辣,不動聲色幾句已經拿到他的痛處,試想你和院長的岳父稱兄道弟,院長會怎麼想?他即使涵養再好,恐怕也難接受一個不到20歲的學員成為他岳父的兄弟,一定會好好收拾自己。
“這樣就乖了,只要你以後聽話,我一定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他。”說完這些回過頭大聲道:“你們今天都是見證人,如果哪一天這小子不聽我的話,你們可都是證人,如果這小子聽話,大家都會保守秘密的對不對!”
“是的,教授……”下面的人偷笑應道,張小龍一臉尷尬的站在教授身邊,手足無措。
“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大家都回去吧!我們很感謝孔明同學為我們帶來的《月夜奏鳴曲》,再次熱烈的表示感謝。”教授鼓掌道,音樂系的學員也鼓掌了,“我也沒什麼多說的,這首曲子的意境就是你們的這一生的音樂目標,大家回去多想想,下課!”
莫瑤走過張小龍身邊輕聲道:“別忘記,6:00來接我,我不喜歡不守時的人,拜拜。”
張小龍嗯一聲應了下來,老傢伙顯然還不想放他走,在他沒說讓自己走之前,千萬不能自動消失,不然真不知道這老傢伙會給文學院長怎麼打自己小報告?卻和他想象的不一樣,教授只說了一句:“還不走!等我請你吃晚飯嗎?”
張小龍好不尷尬地離開了音樂廳,教授目送他離開後,急步朝著鋼琴奔去,一屁股坐了下來,彈奏起《月夜奏鳴曲》。
張小龍出門後聽到這首曲子就已經知道,以後的日子定會少不了教授的騷擾,想到這裡,自找麻煩,不過幸好約到了莫瑤,不然真的就成了賠了夫人又折兵,那麼現在就該去找李豎名告訴他這個好訊息,猜想他知道一定會從平地蹦到78層高的教學樓頂,當然前提是他有那種變態的彈跳力。
從藝術院內信步遊走,這個時間段各個系正在進行學科的季度考核,考核結束之後將要淘汰1/8的學員,國防學院沒有娜伊藍卡的明顯的緊張氣氛,平靜中暗湧如潮,學員們的盡頭都在藏在心中,暗自較著勁。
外語系的考核昨天結束了,張小龍順利過關,今天一早送走了為數不少的同學,三門語言課同時進行,這也是對人的一種摧殘,幸好張小龍被摧殘習慣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走了一會出了藝術院,轉了幾個彎道模擬中心在眼前,走道兩旁樹木上有了綠意,看上去非常舒服,春天的感覺就是這樣,不然人們總是喜歡說溫暖如春,因為春天是美好的,其中也寓意著希望的含義。
李豎名坐在上午的位置上等著他,張小龍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前者問道:“你不在這助威,又到什麼地方溜達去了?”
張小龍脫下外套放在一邊,坐到他的對面,微笑道:“猜猜看?”
“又要猜,我發現你不喜歡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