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著楊偉上車走了半晌,唐季廉才趨上來,小心翼翼地看著一臉沉思的高玉勝問了句:“高爺!這小子不會真把小史那條交警察手裡吧?”
“不會,他是個有原則地人!”高玉勝搖搖頭。
“那!這小子真敢來挑小史場子?”
“一定會來的!他的膽子比我想像中大!”高玉勝若有所思地說到。
“那咱們……”唐季廉說道,意思明瞭,是不是咱們先下手為強。“呵……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歡呀!”高玉勝突然很讚賞地說了句:“當混混當得還有這麼幾分俠義心腸,不過還得厲練厲練,就他手裡這百把十號混混,和咱們還不在一檔次上,他要憑這些人挑了小史地場子。就把史更強地位置給他吧!一年二三百萬的收入。我不信他不動心!”高玉勝說這話地時候,還是有點自信。要說楊偉真把自己十年的基業挑了,高玉勝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
“高爺,我看這小子怕是驢糞蛋進冰箱裡了,又臭又硬,不好打交道呀!”
“哈……有個性的才有前嘛啊!”高玉勝笑笑,這個比喻用在楊偉身上倒也恰當,說了句:“不用急,讓他多碰碰壁,碰幾次壁就知道回頭了!”
“那小史呢?”唐季廉一驚。又是問了句。
“這個蠢貨!拿錢敢打收條,這行他快做到頭了!……你們看看人家楊偉,多仁義多有義氣,為一個小兄弟敢坐在這兒跟我拍桌子罵娘,你們誰能做到這個份上?再看看現在賭場這幫,除了喝酒嫖小姐抽兩口,錢是越掙越多。人是越活越爛……哎!”高玉勝起身了。頓了頓柺杖,開始起身了。
唐季廉心裡一陣涼意。這高老闆,十幾年都沒給人這麼高的評價了。店外,通往韓山鎮的路上,賊六看著從出店門就一言不發的楊偉,輕聲問了句:“哥,這賭棍說什麼來著?”
“媽的,被賭棍當小屁孩損了一頓。”楊偉訕訕道。
輪子、賊六吃吃地笑著,輪子老實,問了句:“哥,不是吧,你能這麼老實,聽著他損你!”
“不,不,這老傢伙說得有幾分道理!”楊偉搖搖頭,若有所思地說道:“而且,不像傳說中地那麼壞!好像這老小子有心事,說不準。這人看起來,不過要比陳大拿那衰貨光知道打炮強多了。”
“不是吧!大哥,你不是喜歡賭棍了吧?他可一老頭啊!”賊六壞笑著說得。
楊偉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罵了句:“你懂個逑!我就覺得這老頭人還不錯,要真說挑他場子收他錢,這他媽真有點於心不忍!”
“不是吧!哥哎,我可第一次見你訛人錢不忍下手了啊!你不是打退堂鼓吧!”輪子問了句。
“退個屁呀,這事真不辦,賭棍眼裡他娘滴我真成了小屁孩了,幹,這次不操了他地場子收了他的錢,我他媽這惡棍白當了!幹完這票,把這幫收水放債害人的東西送回老家,兄弟都回家娶媳婦去!”楊偉惡狠狠地終於下了決心。
“隊長,是你急著回家娶媳婦吧!韓姐是不是又催了……”賊六一句,惹得仨人哈哈大笑,連楊偉也不禁莞了。誰說不想呢!要不這爛事,早飛回大連去了!楊偉這心裡,多少甜蜜蜜起來!
“對了,哥,這去接三河轉韓山幹嘛?多轉悠好幾十公里呢?!”
“嘿嘿……咱們去請個傻B警察打頭陣去!”楊偉壞笑著接了句。
“不是吧!哥,那老小子可是軟硬不吃啊!”賊六最瞭解,不解地說。
“哈……不吃?不吃是因為不合胃口,今天我送的,軟的硬的都得吃……”楊偉胸有成竹地說道。
“切!”……賊六和輪子都不以為然了,有時候楊偉這話本大,比如今天去訛人高玉勝這事就覺得沒譜,現在還想去拉個警察墊背,這怕是更沒譜了。
周毓惠,昏迷了十幾小時後悠悠地醒來了……
周毓惠彷彿做一個一長長的夢,夢裡躺在草地上、徜徉在土坡上,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她像一隻幸福的小綿羊滿山地跑……醒來後的周毓惠緩緩地睜開眼睛,卻見窗外日已西斜,怕是已經到了下午時分了,再看眼前,是一個裝飾簡單地臥室,屋外還隱隱聽著弄弄哄哄地甩牌的聲音,一個粗嗓子的特別明顯,說了句:“媽了B,老輸錢再賴賬乾死吊你!”
周毓惠一聽這話心裡一驚,這一下子嚇醒了,莫非自己進了黑窩?剛一醒過神來又是一陣氣苦,自己的躺在被窩裡,除了一條三角短褲,全身已經是光溜溜的,這一驚,嚇得捂著被子一個激靈就坐起來了……
楊偉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