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喊了句:“楊偉呢,讓他出來說話!”。嗓音裡,有點憤怒有點惡狠狠憤怒的感覺,不用說,這是正主,史更強!
“你們***是誰。天廈弄事是不是你們這群***乾的?”人群裡的劉寶剛沒有露面。這也是楊偉安排的,不過現在他關心的是天廈和錦繡地事。
“操。誰他媽這麼衝。天廈算個吊,老子要高興,今兒收拾了你們,明兒再去挑了陳大拿。少他媽廢話,讓楊偉滾出來。”史更強恨恨地說道。
不過他不知道地是,楊偉根本就沒來。更不知道地是,楊偉招來了一個比他自己更狠的茬。
“憑你也敢砸天廈!兄弟們,上!”劉寶剛一聽這天廈怕是這幫人弄的事,這也毫不客氣了,兩手抬過肩一揮,百餘名混混抽棍在手,叫囂著衝上去。
“媽了B,操傢伙!”史更強也是個悍人,一把抽出了腰裡的雙節棍,喊了句。
身後同樣是鍍鋅棍、西瓜刀叮叮噹噹出手了,反應慢了半拍卻是毫不示弱,迎著面前地人衝了上去。
二十米距離,一晃而過。
兩堵人牆像兩輛大功率的汽車驟然相撞,迅速交織在一起,一個照面就躺下了十幾個人……
群毆打得是悍勇、打得是氣勢,誰在第一時間能把對方的陣形沖垮,誰就佔了最上風的氣勢,不過今天史更強是含憤而來,調拔的是幾個場子裡的精英人物;而劉寶剛也絲毫不落後,手下收羅的是養了幾年的家底。兩方可謂針鋒相對。
棍聲、刀聲相互撞擊地金屬聲音驟然響起,如同沉寂幾年地鋼廠重新開工點火一般……
慘叫聲、罵聲、喊聲和金屬撞擊的聲音夾雜在一起,一個照面被敲在腦袋上地、被砍傷胳膊的、被人趁機踹襠裡的,躺了一地……
第一拔衝擊過後,直接就成了混戰,一混戰多少就有點章法了,雙方三五個成群對恃,抽冷子放倒對方的人……
史更強一方,一個虯鬚的大漢,剛剛放倒了一個對手,卻沒防著背後,後腦勺上一疼,被一個偌粗的棍子直接敲暈在地上……一個瘦高個子,剛舉起棍子卻不料斜刺來砍出一把刀來,一下子胳膊觸電也似地甩了下來,慘叫著捂著受傷的手……
劉寶剛一方,帶頭的一個光頭佬,胸前被西瓜刀片了兩刀,發了瘋似地追著那個拿西瓜刀的混混,那個正主吃了一驚,轉身朝後跑,卻不料被腳下的自己人絆倒了,那光頭佬三兩步上前踩住了那人,鐵棍高舉,重重地砸向腳下那人的肩膀,一下子,一聲淒厲的慘叫格外刺耳地響起來……緊跟著這個光頭又被背後的抽冷子一棍子幹翻了……
一個大戰場,又被械鬥的眾人分割成了幾個小戰場,雙方各有損失,已經不太分得清誰佔著上風誰落了下風,就聽得砰砰咣咣的金屬聲和著此起彼伏的喊叫殺聲叫罵聲,場子裡,如同幾個世紀前的冷兵器遭遇戰……
冷兵器之間的鬥爭要比現代武器的更有視覺上的衝擊力,這也是械鬥經常選在晚上的原因,是怕過於血腥影響人的鬥志或者乾脆把膽小的嚇破了膽。夜色,正好可以掩蓋血腥而且可以掩護逃跑。而鏖鬥中的眾人,並不在乎為什麼要戰、為誰而戰,唯一的想法便是要打倒對方,無論是被虐的或者施虐的並無仇怨。在這種涉黑的爭鬥裡,弱者是沒有生存權力的和發言權的,如果一方贏了,那麼傷者、死者都可以得到幕後發放的撫卹費。但是如果輸了,不但傷者死者撫卹保證不了,說不定連活著的人和幕後的人都會失去生存下去的資格。
對於操縱幕後來說,一場的輸贏也許決定不了格局;但對於執刀持棍的打手,不管輸贏,戰下去是唯一的選擇!
鬥場裡,史更強很悍,雙節棍舞得密不透風,專打腦袋,偶而瞅著空檔起腿直踢近身的要害,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兩米的空間,幾個操著鍍鋅棍的圍著但近不了身。不愧是散打出身,腿、棍、肘交錯並用,絲毫不見被狗咬了的傷跡。這倒不是因為史更強有什麼大的本事,而是在來之前猛抽了幾口冰粉,這東西和冰毒的效果差不了多少,沒有其他好處,但能讓抽過的人非常亢奮,不管是打炮還是打架,都會非常亢奮,事實上,不僅僅是史更強,今天史更強帶來的一多半人都趕在開戰之前抽了兩口,抽完了再來打架,甚至連身上偶而的一下兩下疼痛都渾然不覺。
劉寶剛並沒上場,一揮手自己就站定了,遠遠地看著那個悍勇的人就是剛才發話的人,雙眼裡流露出一絲怨毒,嘴裡恨恨地說道:“媽的,這小子夠橫啊!老三,廢了他!”
劉寶剛身邊,跟著的一位寸發小個子,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