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什麼呢?楊偉開始療傷了。
不過有點意外,慘叫的不是楊偉,而是一干圍觀地人!
周毓惠一路發神經,楊偉進天廈就把她打發走了,自個上了約定好的房間,楊偉跟一圈等著自己的人打了招呼,看著輪子已經準備好的酒精紗布和白藥,呲牙咧嘴叫了句:“都別看著,虎子,過來幫忙,把傷口這撕了!”。
一脫褲子。驚叫連連,兩個衛生巾臨時充當地創可貼打了個大大的“X”號,已經凝固了!不過。男人身上貼這東西,讓一干混混先是驚異,跟著都是吃吃笑開了。
王虎子一下愣了,雷了句:“哥哎,你……你咋還用女人這玩意…”
一干混混笑得更歡了。楊偉半爬在床上,罵了句:“幫我撕一下!”
王虎子撕了第一層,第二層看是和肉粘在一塊,下不了手了。
楊偉不耐煩了。去去去,磨磨嘰嘰。自己扯著頭一咬牙,“嘶!”一下子扯下來了。連著血和皮肉。傷口一下子血又湧出來了。
靠近胯部的位置,被流彈開了一個血槽,足足三寸多長,彷彿是一塊肉被剜了一般,傷口地黑紅地肉往外翻,看得人觸目心驚。又是惹得一陣驚叫!這次,沒有戲謔地成份了。個個大氣不敢出。
“虎子,上手。蘸上酒精衝傷口…”楊偉疼得有點冷汗出來了,咬著牙說道。
“我……哥,我下不了手我……我暈血!”王虎子看得倒不敢下手了。那血流著染紅了半條腿,關鍵時候王虎子看得有點心疼。
“你他媽砍人都不手軟,讓你洗傷口你倒手軟,快點!”楊偉罵道。
王虎子手抖了抖,還是下不下狠心來,不管砍人和被砍都不含糊,不過這東西實在沒整過。王虎子無奈之下拉著伍利民,說了句。小伍,你來你來。小伍也是不敢上手……
“媽了B的,拿東西,我自己來。一群慫包!”楊偉罵罵咧咧伸出手來。
“我來吧!”驀然一個聲音響起,在人群地背後,一回頭,卻是周毓惠分開幾個圍著的人,說了句:“時倫,把東西給我!”
楊偉光著屁股張口結舌,一干混混目瞪口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周毓惠推門進來了都沒發現。好容易來了這麼個救星。輪子不迭地把一紙袋東西遞到周毓惠手裡。
“我……我還沒穿褲子呢…毓惠。我……我自己來吧。”楊偉訕訕地說道,好像這兩年除了第一次和薛萍在床上那一次糗沒人知道。還沒這麼糗過。
“楊偉,讓我來吧,就當我還你個人情,你也救過我。我在醫院當過義工,會簡單處理傷口,我總比他們毛手毛腳強吧!”周毓惠嘴裡徵詢,卻是說著就上手了。
一干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詫異、曖昧、壞笑那一種表情都不缺!不過,多少對周毓惠的表現要暗暗豎大拇指了。
酒精開始擦了,一碰著傷處楊偉的腿直抖,嘴裡吸著涼氣,疼得冷汗直冒。
“快快,哥,咬住這東西!”王虎子看不過眼,隨手拿了個東西遞過去,卻是一個菸灰缸,一忖不對,一翻床頭櫃又遞了個東西往楊偉嘴裡塞,楊偉一看卻是隻拖鞋,氣得狠狠地砸在他腦袋上罵了句:“滾!”
兩條很健美、面板很黝黑且多毛地長腿映在周毓惠的眼裡,起初是砰砰地心跳,不過那個傷口卻是有點讓她也覺得疹得慌,咬咬牙,終於拿起了酒精瓶子,直接蘸到紗布上開始清洗血汙,第一次,輕輕地接觸到了這個男人,她的眼裡,這個男人腿上的神經明顯地跳了跳,而她,也跳了跳,在心裡。
周毓惠彷彿在做一件很神聖的事,消毒消得很仔細,把傷口周圍細細地用酒精棉棒擦洗了一遍,然後開始灑白藥,然後是紗布疊成護翼形,用醫用膠布封好,算是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處理完了再看楊偉脫下的褲子,一條腿的浸的血已經幹了,硬梆梆的,眼睛裡壓抑的酸酸地味道一下子湧上來了,人多,卻是忍住了,說了句:“你們幫幫他,我去找身衣服!”
直到周毓惠推門出去,幾個混混裡有一半以上舌頭溜溜地咂咂嘴才收回到嘴裡。小伍元有點懊悔不已:“咂咂,我咋沒受傷噯!咂咂!”
“就是啊!要知道,我也挨一傢伙得了。有周姐照顧,咂咂……”伍利民當哥的,比伍元強不了多少。
“媽了B的!”楊偉罵了句,準備起身。說道:“這是槍傷,躲晚點,直接射到骨頭上,說不定丟條腿;躲偏了,說不定直接射了小JJ,下次讓你們去試試啊!”
“那那算了……”伍利民嘿嘿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