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來卻是滿懷滿胸的可笑。笑了半晌,那王大炮放下碗,咂咂嘴說道:“哎,也不知道大哥過得怎麼樣?這都好幾個月了,沒見他打電話。要說。還真有點想他了。”
“切,大哥肯定摟著韓姐幹炮呢,想個屁呀,咱們想他他怕是想不起咱們來……”虎子說道,引得眾人一陣好笑,看樣怕是關係最好的虎子和眾人一樣都沒有楊偉地訊息,這面子大大受損,怨念也是不淺。
“想啥麼想,人在的時候不是扇一耳光就是踹個大腳丫,人走了你們還想。是不是身上皮癢了?”章老三說道。
這話音一落,卻是王大炮朝著章老三直扔了一又筷子,恨恨地罵道:“數你***沒良心,你他媽來鳳城時候還是撿破爛地,沒大哥你能混成現在這樣。都他媽幾十萬富翁了……明兒我就帶一百號人去你家店吃,吃死你……”
幾個人再看章老三悻悻地不敢說話了,明顯惹不起王大炮這暴力分子,都嘿嘿地幸災樂禍地看著笑。
說著弄著小伍元一下子發現少了個人,奇怪地問:“哎,惠姐呢……惠姐呢!”
“哎,我在這兒……洗碗呢!”裡屋裡。聽著眾人說話,可笑之餘的周毓惠莫名其妙地滴了兩滴清淚,聽說眾人說道,回了句:“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開張要忙活了……!”
誰也沒發現,兩滴清淚順著臉胛悄悄地滴落到了洗碗池中,無聲無息地被消滅了……
不經意地想起。又不經意地放下,大哥在兄弟們的眼裡怕是一個渾身毛病一無是處的大哥,沒有一點權威。全憑地拳腳耳光教育,誰也可以罵他,但真正離開了,誰也忍不住要想他……
國慶,七天的假期感覺彷彿比平時還要累,不過此累不同於彼累了,八成都是玩累了,旅遊的跑累了、逛街的逛累了、打麻將的打累了,當然。還有一類人很累。卻是工作累了,誰呢?當然是可敬的人民警察了。警察這人職業地特殊地性就在於。別人忙的時候,警察也忙、別人不忙的時候,警察更忙,尤其是過年過節,治安問題出得更多,警察當然閒不下來了。
不過最忙地大案組今年地國慶卻是清閒了幾天,打黑除惡專項行動開展以來,按照鳳城市公安局報告的統計,除了高玉勝涉賭涉黑一案,另有四個吸販毒團共十九個人被城區公安局打掉;有三十七個涉爆的犯罪嫌疑人被大案隊刑拘,一大批陳年舊案被挖了出來,兩個月的時間,鳳城的警方如秋風橫掃落葉一般,把街頭巷尾作奸犯科的小混混大痞子幹了個七七八八,十幾家涉賭的棋牌室和二十餘家桑拿被查封。鳳城地空氣質量一下子提高了一個檔次……
案子越查越多,佟思遙卻是越查越放心了,原先擔心地楊偉一夥,卻是沒有一個落網地,甚至連抓獲幾名涉嫌哄搶賭場的嫌疑人中,一個叫羅光明地浮出了水面,綽號光頭騾,此人在逃,抓獲的人指認是此人帶的頭,卻和楊偉扯不上太大地關係;被救助過來的史更強已經然指證了殺人現場,現在已經被上著手銬腳鐐,等著判死刑,據此人承認,當天確實是和原保安公司楊偉約鬥,但也無法指證當天楊偉確實在場,而且據第二天對醫院盤查,確實找到了一個參與械鬥的人,這人卻不是鳳城本地人,而是來自潞州市地一個無業人員,盤查之下,扯出了潞州一股涉黑勢力……
盤根錯節的線索越來越多,連供認者也是知道點皮毛,慣於抽絲剝繭的佟思遙把這一點一點線索聚集到一塊試圖找出一點懷疑的因素來,卻是讓她很失望,什麼也沒有發現。而她心裡現在即使相信楊偉不會參與販毒,但搬倒高玉勝一案,肯定楊偉在其中動了不少手腳,但她找來找去,卻是一點都無法確認,還是很驚訝,驚訝於楊偉的手腳抹得很乾淨!甚至最後連高玉勝也不知道自己在酒樓怎麼會被襲擊、最大的兩個疑點是延慶路的兩個場子被挑,但這麼大的動作,居然到現在也說不清是誰幹的,有人說是賭場內訌、有人說是原場子荷官和陝西客裡應外合乾地、也有人說是高玉勝地仇家乾地……
亂!佟思遙覺得很亂,紛雜地線索根本無法理到一塊。不過,見過無數大案的佟思遙也不得不佩服,亂得漂亮。沒有留下一點物證,現場全部被毀了,監控只剩下了一個顯示器,什麼都沒有留下;當然也包括重要的知情人和場子裡數百萬的現金……這,怕是要成了一個無頭案了。而高玉勝的整案子,現在省廳的重點偵破的方向是境外的幾個億的黑錢大案和那幾個使用頻繁地賬戶以及隱藏著的聯絡人,這個場子的幾百萬現金,反倒成了其次了……
而佟思遙,現在也放下了這個案子,既使放下了。她仍然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