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國,你少給我裝腔作勢,這麼點蹭皮傷能傷得了你?昨晚,不,這幾天,你幹什麼來著,都給我老老實實地說出來,既然你還敢來我這兒,我相信你沒有犯什麼大不了的案子。”武鐵軍虎著臉,不理會躺在沙發上耍賴的楊偉。
楊偉一聽,知道這瞞不下去了,一骨碌顧不得屁股疼了,爬起來豎著大拇指說了句:“隊長英明,我一動手就知道是我幹滴!了不起!”
“呵……你少拍馬屁,別以為你乾的隱蔽沒有看得出來,長治路那倆被打暈的,一看就是你的手法,這不特種隊摸哨地手法改良了下嘛,你都是我教出來的,騙得了我!不過這兩個,栽到你手底,不冤……還有那倆所長,要不是背後有人支招,就皮愛軍這豬腦子,能把吳丑牛的收注隊連窩端了?要不是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魯直清這麼老實的警察,會冒著受處分的危險來跨區出警……這人我數來數去,除了你,沒人有這膽子,有這膽子的,怕是沒這本事,你說我不找你找誰去?”武鐵軍說道。
不過楊偉聽得武鐵軍地話裡,責備的成份不是很多。像以往一樣,部隊裡地幹部多數有這護犢子地毛病,而且這事多是看結果不看過程,楊偉惴摩著,高玉勝一落網,這老武應該高興,八成沒什麼事,這才下了決心,很正色地趕緊表功:“武哥,我可幫你們警察破了好幾件大案子啊!這事,說來話長……”
楊偉坐起身來,開始把高玉勝一夥的行徑說了遍,儘量說地是磬竹難書;把高玉勝地手下歷數了數,儘量說得是劣跡累累。把這個犯罪團伙,儘量說得是人神共憤,自己是出於正義把保安和公安聯合起來,打壓高玉勝的賭場,知道高玉勝手裡握有重要證據的時候,又在海鮮樓冒險奪了證據最後被槍手一路追殺,又怎麼著把槍手都引溝裡。
然,出發點是為了掌握高玉勝的犯罪證據交給警方,;圈錢這茬省略了!所有黑吃黑這節省略了。
“嘶!我怎麼聽著是一除暴安良的孤膽英雄事蹟,這是你嗎?”武鐵軍臉色漸漸緩和下來,好多疑點在楊偉這裡得到了解釋,兩相一印證,相信了個七七八八。這像楊偉的行事作風。
“喲,武哥哎,你帶的兵,能有差的嗎?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我好歹受黨教育這麼多年,雖然現在被開除出黨了,但這點覺悟還是有的。”楊偉反問了句,不知道是表揚自己還是表揚武鐵軍。
“哈……哈……”武鐵軍一下子被逗笑了。罵了句:“你還好意思提自己是黨員?你真是馬不知臉長……這事先擱著,要你這麼說,那個儲存器現在在你手上?”武鐵軍問道,這怕是一個關鍵環節,倆人想到一塊了。
“已經交到大案組了,唐季廉手上地那個。是假地!是為了反追蹤故意讓幾個槍手帶走的。”楊偉回答道。
“算你小子還識個大體,知道個輕重。”武鐵軍聽到這節,放心了。
“那幾個槍手落網了?”楊偉最關心的是這件事。
“嗯,落了,被擊斃一個。兩個有案底!你提供的定位和手機號很有價值。唐季廉和四個在逃槍手全部落網。”武鐵軍淡淡說了句,這事總算是圓滿了。
楊偉一下了樂了,說道。“那,武哥,我這次可是首功啊!那你幹踹我呢,得請我吃一頓……”
“首功,我不收拾你就不錯了!我告訴你,本來今天晚上是省廳組織的統一行動,讓你們這幫蠢貨全部給攪和了。虧是重點嫌疑人全部落網,要是逃上一個兩個,我非把你腦袋揪下來當球踢……你個兔崽子,唆導著一個皮愛軍一個魯直清,跟著你去挑賭場……哎,說起這事,我就弄不明白了,皮愛軍要說原則性差點說得過去。這魯直清可是幾十年的老警察。你是怎麼把這個老實人拉下水的!這老實人跟變了性子一般,咬死了口說根本不認識你……你是怎麼辦到啊?”武鐵軍似笑非笑地看著楊偉。要說楊偉總是能給別人帶來意外,有些覺得不可能地事,楊偉這鬼主意一使,還就能辦出來。
“哎呀,那簡單,他被人諂害正窩了一肚子火呢,我給了他一出氣地機會,他當然要抓住了……那場子當家地張年桂就是事主。這當警察當他這份上可算夠背地啊,丟職被罷不說,老婆還被設計進車禍裡,完事了還得裝著跟沒事人一樣一聲不吭!要不是我見義勇為,這老魯現在還蒙冤不得昭雪呢!”楊偉自得地說。不過跟著又補了句:“武哥,您再處分他們倆呀?”
“這有你的事嗎?”武鐵軍沒好氣地說道:“他的案子我早知道了,已經準備重審了。你來這麼攪和一下,你不嫌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手伸得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