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旅館的衚衕就是長治路,新區地街道卻不像老區那樣繁華。不過晚風習習的時候,乘涼的人也不缺,偶而看著街邊還有幾個小吃攤,賣著省城出名的蕎麥麵皮,或者是聚著幾個人圍著燒烤的羊肉攤喝啤酒,街道上,是明亮如白晝的燈光。
兩人漫步到長治路上,楊偉把幾個人的訊息一五一十地跟周毓惠一說,這最後才說了句自己地疑問:“你說。這怎麼會從不同的地方來的?我就不說了啊,這事很明白是針對佟思遙來地,但奇怪的地方就在這兒,佟思遙,總不能把這麼多家都惹了吧?”
“你倒挺上心的啊!”周毓惠不置可否地笑笑說道:“還剩兩家呢?有訊息嗎?”
“還沒有,城市晚報和娛樂導報這兩家,我一直感覺是大頭,明天準備親自去一趟,不過。就怕回來的訊息也一樣。又是兩家八杆子打不著的兩家。”楊偉有點發愁地說道。
“我的看法呢,是這樣。我想對於這種似是而非的報道,談不是失實或者不失實,也沒有人會深究其中的細節到底對不對,即使報道錯了,也不是什麼重的大違法犯罪行為……所以呢,我覺得這個幕後應該不會藏得很深,也許就是隔著一層兩層,或者說託著自己地社會關係來了這麼一手,就像我們託人辦事一樣,比如像我經營煤場,想增加出省的合同,可我沒有直接的關係,我就得託個和我、和我要找的煤炭部門都不相干的人,但有直接關係,然後,很簡單就把這事辦了,但在外人看來,三家,我、中間人、煤炭管理部門三個單位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單位。我想他們不是克格勃吧,怎麼難查?”周毓惠笑著,娓娓道來,夜色中的短髮隨意飄灑在身上微微而起,卻是另有一番別樣的風韻。
聰明的女人,有時候會讓人很動心。
楊偉看看周毓惠,卻不是被風韻所動,這話很有條理,聽得人不無啟發。
“這事呀,就有點跟著憨驢轉圈推磨了,我擔心地是啊,咱們查到了六個不相干的單位,再往下的難度大,今天挖到的訊息,伍元這兒,居然是區政府授意的,你這事弄得,誰我也敢動,這政府我那敢動,我就奇怪了,區政府也和佟思遙過不去,就即使不是佟思遙的問題,這幕後的關係也忒厲害了吧!讓區長出面說話,就為發一篇誣衊性的報道。這事咂巴著怎麼就不對味呀?”楊偉看來,一直還是有疑慮。特別是和政府部門打交道。
“我覺得不會,就是幾層相互利用的關係而已,像現在知道地,信託投資、區政府、大千娛樂城還有煤炭交易中心,報社都是因為管轄和廣告地原因才買他們的賬,應該不會和佟姐有什麼利害衝突。總不能區政府也是販毒份子吧,這和佟姐扯不上關係呀?”周毓惠笑著道。
“販毒!?”楊偉心下猛地一驚,一下子被雷住了。
“怎麼了楊偉?”周毓惠看著楊偉一下子被嚇住了,奇怪地說道:“我就隨口說說啊,看你那傻樣?別神經過敏啊!”
“不不……你不瞭解這行,要真是販毒地人幹得這事,這還真就麻煩了。”楊偉說道。
“不會吧,販毒份子,連煤炭交易中心、連區政府、連首都個投資公司都指揮得動?”周毓惠地話裡。懷疑的味道很濃。
“咂,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真正的販毒都不見毒。像卜離這樣運貨的、像小伍這樣分銷的。都不上檔次,也是最容易被抓的人。但真正地毒品銷家,一般根本無跡可尋,抓住這類的機會微乎其微,而且這一行,處於金字塔頂端的人很少被抓,全身而退的人很多。”楊偉很中肯地說道。
“不是吧!這都行。”周毓惠不信地問道。
“呵……呵……那麼你說說,禁毒開始十幾年了吧,現在打擊力度前所未有地大、緝毒警察甚至已經成了一個專門的部門。你見得毒品多了還是少了!你見有什麼時候消失過嗎?只要市場有這個需求,而且暴利,這東西就不會停止。真正的毒品銷家,不接觸貨、不接觸錢,就在幕後操縱,你說這樣的人,連取證都有難度,怎麼抓人家……所以,你看到的。只是下層這些直接販賣的人被抓,而組織貨源地、操縱市場的這些大佬,很少落網,甚至於很多聰明人幾票之後就銷聲匿跡了,不要說別的,就說這些下家,甚至於根本不知道自己老闆是誰,即使他們被抓了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楊偉說道,深深地無奈。
“那你說。這次事。真和販毒有關?”周毓惠置疑的口氣很明顯。
“呵……有點小提大做了啊,不過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某個仇家在操縱。這幾年斃在她槍下,被她送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