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劉局長髮言了:“嗯,應該是這樣,通寶和艾迪兒,都晉聚財地產業。很有針對性。”
“這個啊,你們市公安出面處理吧,注意工作方式,發言人注意措辭,這事先放放,不要急於表態,儘量等有一些結果之後再向媒體交待。”
江汝成明顯是對付謠言的老手了,謠言這東西,你越管越問,造謠的就越有勁,你不管不問,這自然就消失了,國家機關對待這種謠言,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不理不睬,等你弄得沒勁了,我再出來發言,甚至我根本就不出來發言,即使沒辦法非要發言,也是一句通用語:我們相關單位正在全力調查之中……
官僚,有時候也不是一無所用的,對付謠言,官僚這辦法就很管用。
會討論開始之後,圍繞著事件,都是從警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人,就動機問題討論了足足三十分鐘,依然是一籌莫展,問題還是卡殼,而且可以說這是利箭行動無可挽回的一個敗筆……因為無論晉聚財是死是活,現在都已經無法掌握晉聚財販毒地直接證據了,沒有證據就無法抓捕甚至不能立案。何況現在連人在哪裡都沒有得到確切地情報;二是這個造謠的,根本沒有可查性,不管是在網上發訊息還是在市內貼傳單地,肯定是用了大批零散人員來搞這事,警察不可能大規模動用寶貴的警力資源,鋪天蓋地把這些人都刑拘回來說出道道來,就真把始作俑者找出來,能怎麼辦?定個誹謗罪?何況,未必能找得出這驚鴻一現幕後人;三是在通寶和艾迪兒搞破壞地,不用說都是晉聚財的仇家,更不用說的是,你不查就沒人過問,你一查查得緊了,這些在市裡混了幾十年的老油條,肯定給你交上幾個不疼不癢的小混混來頂罪,到時候又是一鍋夾生飯了。
做案的講策略,要力爭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但破案者也講策略,除了突發性和惡性危害社會案件,對付這種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嫌疑人,更多的是考慮有沒有足夠的證據和能不能把案子辦成鐵案,如果不可行,見慎行,這些人都是好抓難放。^^^^社會輿論的壓力比辦案壓力還要大。
對了,還有動機。這個動機太過於單純了,單純的有點讓人不太相信。好像不是為了錢或者利益,就是為了搞垮晉聚財而做得這些事。就像兩個街頭流氓打架一樣:往死裡整!
警界裡面有個俗話叫做,不是什麼案子都可以破得。為什麼呢?這裡面也存在一個犯罪成本或者說出警成本的問題,對於一些無關痛癢、對社會危害不是非常直接或者是需要寵大人力物力支援地破案,一般是不贊成大量動用警力,畢竟全社會的安定是主流!這也是一些積案、懸案地來由,不是沒辦法破。而且實在沒有這麼大能力。在這種情況下,破案找對關鍵的方向就是個大問題了,如果繞遠了,很可能走來走去都是在死衚衕裡!一干警督的討論的問題最後集中在的兩個焦點上:第一是繼續追查晉聚財的下落,這問題在於如果萬一其人已經死了,那麼這條線就沒有價值了;第二是追查通寶和艾迪兒事件的幕後指使人。這問題在於需要寵大的人力物力支援,畢竟摸查不是一天兩天地事,而且如果這個人和販毒無關,僅僅就是黑社會火拼。那麼就等於是撒了大網撈了幾條小魚,得不償失。兩個偵察方向都無法確定,都存在風險和不可行性。
這,好像也是一個死衚衕……
真相,從來都在咫尺之遠,可能不會有人想到,這個動機僅僅是因為一篇無關痛癢的報道。動機僅僅是因為一個無關痛癢的小人物的報復行為。這個小人物若干天前甚至還光顧過緝毒總隊……
省廳一干警督激烈地討論的時候,那個幕後人卻是已經回到了住處。一下車,楊偉看得刑貴一身便裝正焦急地在旅館的門口轉圈。心下吃驚了一下下,把幾個人打發上去了,徑直朝著刑貴走去。
刑貴看來確有急事,兩條濃眉蹩著,一張黑臉沉著,倒和楊偉像一對兄弟。看著楊偉上來,刑貴拉著楊偉轉到了僻靜處張口就是一句:“壞了,壞了,壞事了!”
“咂咂,怎麼了,把你緊張成這樣?”楊偉看刑貴地表情也嚇了一跳。
“不是我緊張,我替你小子緊張,佟隊……你知道佟隊現在在哪?”刑貴神神秘秘說道。
“在哪!?”楊偉更驚了,看樣有下落了。
“咂,在鳳城!”刑貴道。
這話說得楊偉一下子云裡霧裡,不信地說了句:“啊!……逗我玩吧,不是說隔離審查了嗎?”
“什麼隔離審查,她根本就沒事,一直就潛伏在潞州市準備一項行動,我說楊偉,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