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然後就是長驅直走,直到第二天凌晨出了省才會休息並吃第二頓飯。
龜有龜路、蛇有蛇道,各人各人的掙錢門道,司機也有司機們特有的生活方式和來錢門道。煤場和司機相互依附的關係很緊密,一榮俱榮、一毀俱毀。只有你煤場足夠大,才能吸引到更多的車隊來拉煤送煤,而且有時候煤場接到生意後,也會照顧著車隊。
進場時候看著趙三刀正指揮著幾個人把備用的裝載機也開動了,大型流水線沒有,小型的裝一40噸大卡差不多需要20鍾,兩臺機械還真不太夠用。看著趙宏偉進來,趙三刀喊著就上來了,外面轟轟隆隆的機器說話都聽不太清楚,倆人摟著膀子進了煤場場長辦,邊走這趙三刀邊說:“宏偉哥,看你著急的,這不路開了嗎,天黑上路。”
“能不急嗎?你三個煤場屯了九萬噸貨,壓了我四千多萬流動資金,又從總公司給你拆了一千萬,你再不進錢,我可得關門了啊!”趙宏偉笑著把難處提出來了。
“沒那麼嚴重吧宏偉哥,老大現在身家可五個億,這誰都知道啊,差這麼點錢?讓人聽了寒磣。”趙三刀卻是不以為然,這房間估計是趙三刀的辦公室了,一張麻將桌一張床,屋裡推著一堆工具,辦公的地方就是麻將桌,兩人落座之下,趙三刀忙著給趙宏偉遞了瓶飲料說道。
“三刀,你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五個億差不多都是不動產,股份能和現金比嗎?總公司、分公司、煤場、拴馬村礦工這得養活多少人?大哥現在當甩手掌櫃了,你到時候可別堆這麼多貨坑我啊!這屯兵一處是兵家大忌,屯貨不出也是商家大忌啊。”趙宏偉說教著,這些年趙三刀由黑至白一路混著,倒是趙宏偉對這個草頭混混關照不少,倆人的關係也最為親密。
“好了好了,我保證二十天給你清場,賣得乾乾淨淨。別說我急,你看現在的司機們,比我還急!”趙三刀笑著說。倆人攀談著,趙三刀突然想起了拴馬這事,轉口問道:“宏偉哥,拴馬村這事咋弄,老大怎麼說的。”
“呵呵……老大的脾氣你還不瞭解,坐山觀虎鬥唄。就出兩千萬咱們按著股份不過幾十萬而已,老陳這回可賠大發了,我看村裡人這次是鐵了心要狠宰一筆。
不過很可惜啊。這個月可指望不上拴馬礦地銷售現金了。先晾晾吧。”趙宏偉笑著說道。趙三刀倒也知道些內情。聞罷也不禁莞爾。
倆人都知道。老大地脾氣看著別人倒黴地時候。絕對不會去幫一把。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
“媽地。這樣堵呀。老陳這王八蛋那鐵路集運站可賺大發了。這十天就他那兒能出了貨。讓這老小子出出血。對了。宏偉哥。這回那惠揚可又起死回生了啊。堵車地裡頭。差不多有一多半都卸那兒了。咱們這堵了兩個月貨源不如堵幾天車。人家收得價格比咱們還低。”趙三刀有點悻悻地說道。這事真有點始料未及。
“先顧咱們要緊。咱們都快被貨撐著了還顧得上人家?這事放放再說。反正她再收也是賠錢。老古整她們那三百萬。今年冬天就是天天堵車她能抹平掙夠大就不錯。再忙乎還不是給咱們忙乎。這場子你可得把好嘍。現金。從現在開始。一天一交。我這急等著用錢呢?”趙宏偉說道。
“放心吧!黑金一出。馬上真金白銀就回來了。”趙三刀拍著胸脯保證了。
兩人聊了會。又有人喊著趙三刀地大名進門商議司機要來賖貨來了。平時手捏得很緊地趙三刀這次倒也痛快。擺擺手答應打白條先拉貨了。沒辦法。先出貨要緊。
趙宏偉看著場上,堆積如山的原煤,現在這心裡也確實不是個滋味,辛辛苦苦幾年把市場收回來,現在這東西像燙手的熱山芋一般,看著讓他有點心驚膽戰,這次堵車,趙三刀趁著混亂壓價,朱前錦授意能吃多少吃多少,三個煤場積壓了近九萬噸貨,手裡可控的現金現在基本全變成煤了,甚至最後連前錦公司的600現金、紅旗賓館的200全部投入了煤場裡了,賬上的錢只夠給兩個月人工的消耗了。
這個龐大的企業機構真正的骨架有多結實趙宏偉比誰都清楚,五個億的資產,差不多要有百分之八十的負債率,可控資金不過七千萬,一直善於鑽營的老闆每年要把大批的現金四處打點,這些錢都是無法抹平的黑賬,如果不是拴馬村兩座礦井銷售收入在賬面上可以週轉,怕
出現一些問題了。
外人看來,前錦公司以及下屬物流、煤場個個富得流油,曾經有人評論前錦公司的前程似錦,是長平民營企業的旗艦,可趙宏偉心知肚明,兩年多前朱前錦名下黑礦被一古腦炸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