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呢?”小板寸頭問了句。
楊偉看看秦三河。秦三河有點羞愧的意思,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一個一米八九的大個,跟犯了犯地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地站在牆角。楊偉回來頭來,說了句:“錢沒問題。不過今天我還得有個要求。”
“不就欠條嗎?給你!”小板寸把一張煙盒紙拍在桌上。
“你光有欠條,我給你錢還得有收條啊?這蠢貨我又不是他什麼人,我將來問他要總得有個憑據呀?”楊偉眼一轉。已經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收條?……”這問題把小板寸頭難住了,一回頭問:“強哥。這倆小子還要咱們打收條呢?”
這打麻將的長髮瞪著眼看了楊偉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連著麻將也停下來了,陰森森地說了句:“兄弟,什麼意思呀你?看你說話像是道上混的,我們放水收和從來不打條,這規矩你不能不知道吧。”
“規矩是人立的嘛,那日息一毛不也你們立的規矩嗎?還不你說了算?”楊偉笑著說道,眼往四周看著。除了屁股下地椅子。沒什麼可當武器的了。
“你……是來還錢還是來找茬來了?放下錢帶人滾蛋,省得老子動手。”那叫強哥的斜眼著楊偉,一臉不屑。
“哈……哈……”楊偉很隨意地笑笑。說了句:“有句話我得先說明了啊,這秦三河不是我什麼人,我可沒準備來替他還錢!”
幾個打麻將地個個不善,聽這話騰地一下全站起來了!椅子被挪開了,蹭蹭亂響。地下室的空氣徒然緊張起來。站在一邊地卜離輕輕解開了褲帶,這動作是以備不時之需。如果有人衝上來,這皮帶扣松子,一抽劈面就能放倒一個人。
“慢慢慢!……”楊偉一擺手,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阻止了幾個人的動作,跟著說了句:“我話還沒完呢!我是來買這個人來了!”
“買!……真他媽邪性啊!說清楚點到底想幹什麼,今天你要想消遣兄弟們,你自個掂量掂量!”那強哥雙手叉在胸前,兩眼陰騖地盯著楊偉。後面幾個人躍躍欲試,個個眼光善,看樣這事是常幹,未動干戈這氣勢端得是出來了。
“噢,稍安勿躁。錢在這兒,就看你願不願拿!”楊偉說話著拆開報紙,齊刷刷地十幾摞人民幣看得屋裡一干人兩眼頓時一亮。就聽楊偉說到:“這***本身就欠我幾萬塊,這次呢,他落你們手裡,我本人花錢給你們,把他買回來,你們給我打條,我憑條去收他老家的房子,怎麼樣,很簡單的事嗎?!”
“那不讓他給你打個欠條不就成了!”那叫小四毛的說了句。
“切,這兔崽子我信不過,而且呢,如果收不了房子,我還得請你們幫忙做個見證呢!”楊偉越扯越沒譜,聽得卜離是雲裡霧裡,就跟來攀交情了一般。
“哼……你他媽想得倒好,老子是給你當跑腿的是不是?你僱得起嗎?”塌鼻樑地恨恨罵了一句。
“得,那咱們生意沒得談了啊!”楊偉擺擺手要收錢,嘴裡說著:“秦三河是個什麼東西我估計你們應該領教了,你別說在他身上榨十四萬,你們要能在他身上榨出十四塊錢,我得尊稱各位大爺了!各位要不願意成全我這樁生意,那各位忙我還真幫不上了,這人吶,你們留著慢慢折騰!”。說話著楊偉便又把錢包了起來,這些收高利貸的職業道德倒也還是有地,絕對不會去硬搶錢,況且現在還真摸不準楊偉地套路,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看。
“怎麼樣,各位什麼意思說說看,要做生意嘛,大家都得有利不是,你們都成勞神費心地把這兔崽子抓回來,難道就不能幫我做個見證。”楊偉諄諄善誘地說道。為什麼都不願意打這個條呢?這很簡單,收高利貸誰也知道違法,誰也不會留這字據,而這行裡也有這個規矩,特別像這種日息百分之十的。
“兄弟,你想要人就明說,不要拐彎,怎麼著,想留個口實,回頭告我們去!……回頭兄弟們下手要有個閃失,萬一廢條胳膊腿,那你後悔可來不及了啊!”那強哥眼珠了轉了幾圈說了句。要說現在還真是煎熬,本來以為這秦三河就一窮鬼,揍了兩天愣是沒敲出一分錢來,要不是今天嚇唬這貨要燒他家的房子,說不定這小子連電話都不打,嘿,這一打,還真引來個財神爺,不過這賭神爺有點難纏。
“哈……哈……告你們,我告你們有什麼好處嗎?這樣吧,咱們別磨嘴皮子,我明兒再來,你們卸他條腿了胳膊了,我也好砍價,最起碼也得省好幾萬,要弄死了更好,幾千塊就打發了。各位,你們繼續玩告辭!告辭!”楊偉說著把包夾胳膊腋下準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