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什麼話嘛,明明是跟著我混,怎麼叫鬼混?”陳大拿笑著接了句。“切,得性!”祁玉嬌笑罵道。順手提著自己地小坤包,擺擺小手說了句:“我做美容去了!有事打電話。”
“去吧!”陳大拿擺擺手,笑著。
祁玉嬌飛著媚眼來了個飛吻告辭出了老陳這裡,從辦公室到電梯、從電梯到大廳,從大廳出了門廳,一路上的服務員都知道祁玉嬌地身份了,都微微點著頭示意,祁玉嬌也微微笑著示意。當老總的情人,好像比老總還容易贏得尊敬。
出了門廳,一摁車鑰匙,一輛粉色的福特雷鳥尾燈閃了閃,這是陳大拿當禮物送給她的,祁玉嬌很優雅地坐進去,發動著了車,開啟了CD,車緩緩地下了臺階,轉悠著出了天廈……
男人騎女人,天經地義,但男人給女人買坐騎,好像也是天經地義!
祁玉嬌哼哼著歌兒,心裡盤算著,上午做美容、下午去聖亞購物……晚上,晚上呢?晚上到什麼地方玩去呢?……叫上誰呢?……鳳城這地方,就是小啊,連個正經好玩的地方都沒有,這帥哥一個個,長得都跟煤堆裡出來的一樣!可跟上海差遠了……
這問題很難!每天吃什麼?玩什麼?到哪裡玩?一個比一個難為人……
對了,祁玉嬌好像想起一個人了,開著車翻著電話一拔通,祁玉嬌不知道和誰又嗲上了“喂……喲,帥哥,你還記得我呀?……討厭,問你什麼呢,晚上有空嗎?來陪我玩……好啊,那我等你……告訴你,你敢放我鴿子,我明兒找你家去……”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說不盡的喜怒哀樂、道不盡的悲歡離合,三十年河東三年河西。*/曾經意氣風發的鳳城三大棍,唯有淫棍陳大拿還逍遙著,四年前在鳳城尚且戰戰兢兢夾著尾巴做人的陳大拿、新喪家人來鳳城淘金的薛萍和祁玉嬌,現在的事業都已經是如日中天了……
在他們眼裡。賭棍已經成了歷史,惡棍……那個曾經聲名蓋著鳳城的惡棍,也許也即將成歷史了……
楊偉是午後才回鳳城地,車剛剛進了客運中心的大院。月臺已經能看到虎子、賊六、輪子和章老三在等著,都在支著脖子看下車的人……
五個人,有個共同點,都是眼睛加外地紅,失去親親表哥的賊六,看著楊偉走過來。忍不住眼淚長流,輪子拉著賊六地手,喃喃地說:“六兒,別哭了,你再哭,哥也跟著難受!”
賊六點點頭,楊偉上前卻是攬著賊六的腦袋,直直到靠在自己的胸前,賊六抱著楊偉的身子。眼淚無聲地染溼了衣服上一大片!
此時無聲勝有聲。這個時間裡都很惻然,都很無語。秦三河不合群、卜離進了高牆院、伍利民下落不知,剩下地又一下子走了倆還有一個不知死活。孤孤單單的五個人頓時覺得冷清了許多。
輪子的淚珠蓄了一眼,一見賊六哭。/*/像開閘的水刷地一下子全滾下來了……章老三和虎子,側過頭,眼睛紅紅地不忍再看。
“好了。”楊偉拍拍賊六的後背,安慰道:“別哭了,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嗯!”賊六努力點點頭。
“輪子、六兒,你們倆個找輛車,大車,回沁山……我打電話了,三河和金剛在等你們……僱一輛大巴、一輛重卡……”楊偉安排道。
“大哥,要這幹啥?”輪子詫異了句。
“去了你們就知道了,聽著,不許再哭了,你表哥死了,你得擔起起事來,別想著再跟在誰屁股後混了,你是個男人,你得自己有主意,懂嗎?”楊偉拍拍一臉悲慼地賊六,賊六使勁點點頭。
“去吧!明天返回來,直接進煤場。”楊偉說了句,兩個應了聲,坐著輛小車走了。
“章老三!”楊偉喊道。
“哎,大哥,您說吧,要人要錢要傢伙,您一句話,大炮兄弟的仇,不能就這麼放著。”章老三很慷慨地說道,好容易有這麼一個慷慨的機會了。
“沒你的事,你滾遠點,這次你不能參與!”楊偉冷冷地道了句。和虎子一前一後出站臺了。
“嗨嗨……”一臉詫異的章老三不迭地追上來,攔著楊偉:“大哥,不能這麼絕情吧,我章老三雖然坑蒙拐騙,可沒對不起大哥您呀?大炮也是我兄弟。”
楊偉挑挑眉毛說道:“老章,別叫我大哥了,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七!”章老三一愣。
“屁,我看你像七十三!”王虎子看著章老三一臉猥瑣,接了句,一句話噴了章老三一臉唾沫,章老三不迭地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