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生意人呀,相信交換,相信等價交換,你不給他們找點事,他們還就不放心。就像現在找公家單位辦事一樣,原來照章辦事,可現在送禮都成行情了,萬一遇上了清官不收禮,喲,咱心裡不是也不放心……不過話說回來了,這清官一般也沒有啊。”楊偉笑道。
“啊!你不是想訛人家吧?”周毓惠訝聲問了句。
“咂,我有那麼不堪嗎?誰也能訛呀?”
“那可說不準。”
“切……哎,瑞霞,往回遷小區走。”
“怎麼,不回煤場
景瑞霞駕著車,楊偉和周毓惠打著嘴官司,不大一會功夫就到了回遷小區,小區樓前還看著停著那輛警車,周毓惠心下狐疑地問:“他們?他們都回來了!”
“你上來不就知道啦?……瑞霞你也上來,一會讓你們眼福口福一起飽!……來不來,不來後悔啊。”楊偉故作神秘地說道。
這麼著一說,連景瑞霞地好奇心也勾上來了,三個人相跟著上了樓,應聲開門的是月娥,一開門就看得虎子、賊六、金剛和輪子,繞著茶几圍了一圈,茶几上放了兩個熱氣騰騰地大盆子。得,一大盆紅薯、一大盆落花生,四個人連剝帶吃,茶几上扔了一堆皮!
月娥親親熱熱地把三個人讓進屋裡。輪子和金剛客氣,忙給周毓惠和楊偉讓位子,自個找著小板凳坐下來了。楊偉坐下來卻是先剝了個細長細長地小細薯遞給手不方便的周毓惠,又看著王虎子手裡流星趕月般地吃著花生,有笑著說道:“虎子,你得節食呀?這兩年你胖了多少斤!”
“嗯……胖了五十斤,正好一袋面!”虎子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都好意思說,看看你成什麼樣了!”楊偉無奈地說了句。再看虎子,穿著大褂子,肚子凸了圓鼓鼓地一大塊,臉上橫肉已然不見了,都成了肥肉一片鼓著。百練金剛吃成彌勒佛了。幾個人看著虎子這吃相。都呵呵地笑。
王虎子本來就不太爽,瞪了楊偉一眼:“閒吃蘿蔔淡操心,我胖你也妒嫉呀?”
一干人正吃著,又被逗笑了,楊偉現在倒在虎子這兒討不得半點便宜了,指指虎子,卻是沒說出話來。對這無慾無求光知道吃和玩的傢伙,現在無語得很。
不大一會,月娥又端著一盆子上來了。是鹽水煮毛豆,三樣東西都是牧場裡產的,聽說來鳳城,這七嬸塞了滿滿兩編織袋在車後頭,專門送虎子這兒送的,這東西倒不值什麼錢,可就稀罕,特別是剛出土的落花生,一煮之後是白生生地仁,又嫩又脆。吃起來倒也是一種享受。
幾個人說笑著、吃著,倒比先前和林家幾位在一起更隨意了,楊偉要了個小盤子。給周毓惠撈著花生毛豆,周毓惠坦然接著淺嘗著。兩人地作態落到了輪子眼裡,輪子曖昧地衝著周毓惠笑笑、又捅捅賊六、賊六又捅金剛、金剛又示意景瑞霞看。都在笑,不過周毓惠卻不介意。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楊偉的關照。
楊偉卻好像沒有什麼胃口,嚐嚐之手就洗手了,隨口問著金剛說道:“金剛,照片
金剛抹抹手,掏出厚厚的一撂來遞過來,說道:“剛洗出來,加快的。”
楊偉把一堆照片拿在手裡,也顧不上吃了,一張一張地翻看……周毓惠湊上來看著,什麼東西呀?
“噢,金村的……看這兒,這是咱們被偷的香炭,這村民都是存著貨過冬燒呢啊!……金剛,沒人發現你吧!”楊偉笑著評價了句。周毓惠看看照片,都是農戶裡家院,大大小小堆著煤堆,幾堆炭堆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煤場的貨,連包裝都沒有扒了。
“沒有!我一路喊著收頭髮的進村了。還和幾位大娘嘮家長呢。”金剛得意地說道。
“你感覺這村裡,團結不團結,有沒有可能一村人出來幹仗!”
“嗯,不可能……”金剛搖搖頭,說了句:“應該不是那種大姓村,金姓最大,剩下的就亂了,遷來地戶數不少,再者這村裡貧富分化很明顯,村長住地是青磚大瓦房,外層全貼瓷磚;有的老百姓,住的還是土夯房子,聽說這村長也不咋地,那開小解放地,就他侄子,整個就一地痞。數他在咱們煤場裡偷得多,院子裡那香炭壘了三層,估計是準備賣高價呢……看看,就這張……”
“噢,呵……呵,這當賊當得真是理直氣壯啊。”楊偉笑道。
“這算什麼!”王虎子不屑地說道:“我們老家村裡,一年根本不買煤,過路的大車攔住,一輛車上下點,擔回去就夠冬天燒了,村裡人扛東西,向來沒人敢管。”
幾個笑著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