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越涼。路上的行人卻是也不多,大街上顯得有點冷清。電話拔通了。倆人電話裡說了半天,周毓惠聽得說什麼衝擊鑽、什麼什麼工具,半天沒聽太懂。
“這又要幹什麼?”
“去大炮家,挖寶去!”
“沒有吧,我和六兒去過了。大炮一般不回家,家裡連個像樣地傢俱都沒有。你是說。他還有藏地什麼值錢東西?”
“不是可能,是肯定有!一來這傢伙兩年多隊伍不小。應該多少藏著武器;二來,說不定還藏了錢呢!……對。大炮走了,留下多少錢?”
“存款有一百多萬,一幢房子,去年買地,兩層小樓七十多萬;車禍後,保險公司的賠付還沒下來!他就六兒這麼個親戚,這些東西都歸六兒了。現在六兒是財產第一序列的繼承人,你……你不會想著拿大炮的遺產吧!?”周毓惠有點怪怪的說了句,這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了。
不過楊偉的回答更匪夷所思了:“愚腐……我不但要拿,我甚至還想把他們手裡的錢都收回來……錢給了賊六,只會害了他,你以為他會花呀?以前是愁得大家沒錢,現在我是發愁,這傢伙個個手裡有錢了不幹好事。”
“這倒是……”兩人爭論了一會,就見得賊六駕著警車來了,上了車,賊六輕車熟路地駛過澤州路,沿路向北拐,十幾分鍾就到了昶苑小區,整個就是一個富人區,都是獨立雙層歐式小洋樓建築,兩年前七十萬一幢,這樓價現在已經漲到百萬了。賊六在一座黑燈瞎火的小樓邊上停下來,鑰匙扔給楊偉,自己就忙著從車上往下搬工具箱。
燈亮了!一層四間,偌大的客廳擺了一組真皮沙發,沙發上厚厚地一層灰,怕是久也沒有人來過了。木質的樓梯上也是一層灰,紅漆的顏色被蓋暗了不少,楊偉隨著拉開門進了幾間房間,除了一間擺著桌子,剩下的都空蕩蕩地,擺桌子的那間還是個麻將桌,地上亂七八糟還扔著菸頭、啤酒瓶,看樣這是娛樂的地方。上了二層和一層差不多,除了牆、地和燈,基本沒有怎麼裝修,只有一間臥室有張床。
楊偉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再下樓的時候,賊六已經把工具都搬進來了,坐到沒擦灰的沙發上說道:“哥,應該沒什麼了,我來了幾次了,你都不相信我!這行我熟悉,要有錢,我早找著了。”
“不會吧!裝修圖呢!”楊偉說道。說著的時候賊六已經把一張差不多有半個茶几小的圖鋪開了。周毓惠一看是畫得線條和方格,自己也看不懂,又回頭看楊偉。
楊偉站在沙發跟著看著圖,嘴裡說道:“這房子沒有地下室啊?”
“沒有!別墅區都沒有!”
“暗格、壁櫥有嗎?”
“沒有,我找過了!”
“六兒啊,沿著地面,細細再敲一遍,看有空地地方沒有!”
楊偉安排著,賊六有點不樂意地在工具堆裡找了把小錘子。忙去了。楊偉站詳著裝修圖。顧不上和周毓惠說話,一會自己要拿著米尺上下跑,好像丈量著內層和麵積,不過也是毫無所獲。
半個小時過去了,賊六一無所獲,幾個懷疑的地方,敲爛了幾塊地磚,根本沒發現什麼。楊偉細細檢查過了牆壁,確實如賊六和說,沒有暗格、沒有壁櫥……樓上睡過人地房間。楊偉查了幾遍,也沒東西。
一個小時過去了,周毓惠提議是不是衛生間有可能,兩人恍然大悟,把衛生間又敲了一遍,沒東西!甚至於連防盜門都細細敲了敲。沒有,什麼都沒有,就好像是個空房
再往下就有點洩氣了!
楊偉坐在客廳裡發呆,好像在細細回憶每個細節,看來這些工具是白帶了;周毓惠站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在幫楊六也坐在沙發上抽菸,來了這地方免不了要睹物思人。神情有點黯淡。
“六兒,你說過你哥跟長平黑車隊斗的時候操過五連發,那槍呢?”楊偉問。
“不知道,我見過他們有這傢伙。還不是一支!”賊六說著。
“楊偉,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可能藏著?”周毓惠懷疑地說道。
“這是他唯一的家。不可能藏其他地方,大炮人你別看粗。其他很多地方粗中有細,當混混地時候都在鞋底藏幾百塊錢。就怕萬一有事可以馬上跑路;這兩年天天打來打去,最起碼他應該在什麼藏有武器。按理說他收這麼多黑錢,應該有常下地……你們想想,是不是咱們有沒搜過地地方,找東西就是燈下黑,什麼地方都找了,就沒注意眼皮底下的事……對,眼皮下地……對!”楊偉恍然大悟,一屁股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