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偷了多少,我讓他們都吐出來;幾十噸煤雖然不值什麼錢,可也是錢不是?……我想這村裡呀,肯定要有幾個帶頭地,把這個帶頭地一收拾,說不定就能挖出點值錢的線索來,一點一點往後摸。”楊偉胸有成竹地說道。
“別亂來啊!可都是老百姓,小偷小摸也不至於有多大的罪。”周毓惠擔心地說了句。
“嘖,什麼話……我現在是警察好不好!他們這事。合理地解決,要我不瘋了,找這麼身不倫不類的警服穿,你看……穿上多難看……”楊偉揶喻地說了句,好像故意說地,其實楊偉的身架,穿上制服特別是軍裝,更顯得威武不
“你就不穿警服,也沒見有多好看呀!?……”周毓惠又被逗笑了,掩嘴開了句玩笑。
“哈…哈……我還以你會糾正我的看法呢?好了。回去吧!天都快黑了……”楊偉說了句。轉身要走。
不過周毓惠卻是幾步上前攔在面前,盯著楊偉。努力了半晌才吐了幾個字:“送我回家!”
這話說出來,好像周毓惠費了好大的勇氣似的,說完了就盯著楊偉,一副很期待楊偉答應的樣子。
“啊!”楊偉吃了一驚,有意無意地躲避著周毓惠地眼光,跟著又是無可奈何地說道:“添什麼亂?你不有保鏢嗎?再說,我一直覺得這事,根本就不是衝你來的,你現在毫無危險。”
“那我不管……上午誰讓你把我忘公安局大院裡,就當補償了。”周毓惠好像在討價還價。
這話楊偉一聽有點理虧了,笑著回道:“呵……好好,走走……那不對呀,我送了你,我怎麼回來?”
“嗯……車給你,你也方便不是!”周毓惠笑著說道。“怎麼了,不願意呀?”
“我還以為你要說讓我不回來了……哈……”
“切……思想不健康……”
周毓惠很自得地享受著楊偉開車門地服務,大燈泡景瑞霞自動坐到了後座,看著兩人表演,不過讓她奇怪的是,倆人像朋友一樣,說話很隨便……本來說這男女之間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多多少少要有尷尬的,偏偏楊偉這兒沒有,偏偏周毓惠這兒也沒有,兩人甚至比以前說話更隨便了幾分,也覺得親切了幾分……開玩笑歸開玩笑,楊偉還是把周毓惠和景瑞霞送回了市區,煤場留這麼倆個女同志還真就是不方便。告別了周毓惠又繞了一個大圈回到了煤場,車一停,等在門口的倆黑影竄著上了車。
“準備好了嗎?”
“好了……紅外線望遠鏡,黑市上買的。”答話的,是輪子和賊六。
“我今兒也見識見識這鳳城第一黑去……六兒,離這兒有多遠…”
“四十公里左右,離高速路下一入口不遠,路不太好走。*”
“嗯,現在差一刻八點,應該九點鐘左右能到,不誤
“不誤,有點早,一般都到零點以後才開始。”
三個人說著話,桑塔那在被壓得有點坑坑窪窪地路況上,不快不慢地走著,漸漸地色中……
楊偉動起來了。煤場動起來了,金村也動起來了……
這一天地變故早落在不遠處村民的眼裡,甚至大白天遠遠地有幾個開三輪車的村民剛到煤場準備拈點小便宜,就被十幾條狼狗嚇得跑回去了,下午時分。還有鬼鬼祟祟的村民探頭探腦遠遠地觀察敵情。怕是望風來了,不過一看場子那架勢,幾十個人加十幾條狗,也太過雷人了,心裡都一個想法。得,這便宜看來是拈到頭了……
金村是城郊的一個大村,足足有兩千多戶、四千多口子,差不多了三分之一都姓金,村長金根來就金姓一族地族長,五十多歲了。村裡二十郎當地大小夥,有的見了得管他叫大爺、侄子、外甥一輩的就更不計其數了,像這種村是有地方特色地,說好管也管,村長一句話,村裡都聽話;說不好管也不好管,為啥呢,這村民們眼裡,只有村長這個官。村長讓幹啥就幹啥。雖然這遷來地外姓人不少,城市地發展讓族姓地勢力有點削弱,但傳統這東西還是丟不完的。
村東頭貼著瓷磚的六間瓦房就是村長的家,晚飯過後這村長照例是橫披著衣服出門,一般時候就是找家嘮嘮、下下誰家老公不在去竄竄門,剛一出門這村裡幾個望風的回來就彙報來了。
一個說:“根爺,煤場好像來了好多人!”
另一個補充道:“還有十幾條大狼狗。”
這村長有點詫異了,回頭就問:“喲。他們那攤不是散了嗎?…看清楚了。多少人?什麼人?”
“穿迷彩服地,跟一群民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