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思遙咪著眼一笑:“放心,咱們找的人,他分得出來!”
孫大雷猛地省悟了,這法子是召喚隊長的最好辦法。小跑著出去,爬到了高坡上,十幾分鍾後,就聽得兩聲清脆地槍聲!這種幽靜地谷中,槍聲能傳出去幾公里!
孫大雷剛剛從坡上跑回到場區的門口,就見得一騎飛奔而來。遠遠地看著藍天白雲下,長長的馬鬃毛飄逸著、四蹄如風般掠過腳踝高的草地,一路踏青而來,馬上的那個,牽著韁繩,偶而一鞭子甩在馬臀上,那馬吃痛一下,跳躍著跨幾步……
藍天、白雲,綠草茵茵。策馬飛奔而來。這個人,怎麼看也不像這個時代的人!連孫大雷也覺得。這傢伙,比開個賓士還拉風!一個字:爽!
近了……更近了……一個熟悉的、剽悍的身材、剽悍地臉,和想像中地毫無二致……可不是隊長是誰?兩年不見了,神情依然是那樣剽悍,跨著大雜毛馬,伏著身子催促著,更添了幾分野性。
近了……更近了……一身磨得有點發白地迷彩、齊著小腿地爬山靴、頭髮如怒髮衝冠般地根根直立,正是楊偉!遠遠地就聽到了一聲驚雷般地怒喝,孫大雷聽得真切,和兩年前毫無二致。
“誰他媽開槍!找抽是不是!”
楊偉已經看到場區門口地警車,已經放鬆了戒備!
甩蹬下馬,一眼認出了這個大個子孫大雷,楊偉兩眼如銅鈴般地瞪了一眼,揚手要打,那孫大雷早知道楊偉這毛病,轉身就往場區跑。後面的楊偉邊追邊罵:“就知道你這個二五仔,在老子的場子上亂開槍!你他媽是警察還是土匪。”
倒過來的,土匪追著警察打!
孫大雷也機靈,跑到場區門口,一拐一下子變了方向,圍著不遠處的警車開始轉圈,看著楊偉嘿嘿笑著,楊偉一省悟這是驢推磨辦法,轉起來沒完,一下子站定了,看著孫大雷罵了句:“小子,你給我站住,再跑信不信我放狗咬你!”
“投降!投降!隊長,咱們沒這麼深的怨恨,今兒還非廢了我!”孫大雷笑著舉手投降,原來虎盾保安格鬥規矩,舉手投降就不再出手的了。
楊偉看著孫大雷一副求饒的樣子,笑了,好歹也是跟著自己炸黑礦地兵,這才鬆口了:“饒你小子㊣第二回了……誰讓你開槍的!嚇老子一跳!”
“不是我要開,是有人命令我開!”
“誰!”
“佟副處長!”
“什麼處長!?”
“佟思遙,你們不認識嗎?……在裡頭等你!”
“噢,已經升副處了啊!……什麼事。”
“想你了唄,不來看看。”
“嘿,你個兔崽子!拿我開涮是不是?”楊偉揚手又要動手。
“別別,隊長隊長……您不常說警匪一家嗎,咱們好賴一家人,不能見了我就打呀!”
孫大雷嘻皮笑臉,把保安公司楊偉常說的這茬搬出來了,一提這茬倒把楊偉逗笑了!擺擺手,走,進來吧!
孫大雷這才敢跟著上來,看看在噴著響鼻哼哼的雜毛馬、再看楊偉一身勁裝,情不自禁地豎了個大拇指:“多神駿的雜毛大馬……喲,隊長,您穿著多牛逼的百納寶甲!小弟我對您的景仰之情簡直如沁河之水源源不絕呀!”
楊偉一轉身,孫大雷看著那迷彩褲的屁股補了圓圓地大補丁,哈哈地笑著,這年頭,穿什麼都不稀罕,不過穿成這樣,實在是個性。聽說沁山是國家級貧困縣,莫非還真是窮得光腚不成?可就再光腚隊長也不至於呀?
楊偉也仰頭哈哈大笑,這孫大雷怕是看自己騎著劣馬穿著補丁工作褲說笑話呢,就聽楊偉說道:“大雷,笑話老子是不是,老子現在就是放羊倌一個,怎麼著,小看放羊,哈……吃得好、掙得多、比你小子過得還舒坦,你就妒嫉吧!……兩年前趕了你小子,是不是沒揍你一頓皮癢呢?”
“不不不……”孫大雷很正色地搖搖頭,說道:“隊長,我是誠心敬佩您啊,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千想萬想,也想不到您老會鑽這山溝裡。”
“那……這地方你說怎麼樣?”楊偉回頭,笑著問了句。
“好……好……除了路不好,什麼都好!”孫大雷怕是印象深刻!環境實在是好,不過這路就是夠嗆,堵了****。
“哈……算你小子識貨!既然好那誰來不是來?既然好我為什麼不能來,既然能掙錢,為什麼不來……少廢話,找我幹什麼,老子這兩年可那也沒去啊!想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你可掂量掂量!”楊偉說道,先打預防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