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結婚離婚有什麼稀罕的!”
虎子一聽懷娃,傻乎乎接了句:“那韓雪姐懷上了沒?”
一句話說得不僅是楊偉,連葛律師心裡也咯登了一下。
見沒人接茬,這虎子話又來了,湊上來問道:“哥呀,你是不是外面有相好懷上了,韓姐不要你啦?”
楊偉這話到手就伸,虎子一縮身就躲,就聽楊偉罵道:“你個破嘴,不離婚都被你說離了,我他媽今天非把你丟山溝裡喂狼去……”
“切,心虛了吧,說對了吧……”虎子嘿嘿說著就跑楊偉追著,後面的倆笑著,一路回了營地……
終於見到失蹤幾個月的姐夫了,羅姬這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這七嬸估計是羅姬說了些什麼,拉著小孬和虎子還有律師說道,走走,還沒吃飯呢,嬸給你們做去,幾個人相跟著走了,遠遠地看著楊偉帶著羅姬到了自己的小帳篷邊上……
看來倆人要長談了……
七嬸做飯的當會,這虎子嘴閒不住了。翻翻這兒,搬搬那兒,一刻也閒不下來。跟著一下子想起了羅姬莫外其妙地拉著楊偉上了小帳篷,眼光裡那看不懂的複雜,讓虎子一下子想起了莫非這是傳說中的姐夫和小姨那種,一下子激靈了,拉著葛律師地手問道:“律師啊,你給我說實話,我哥是不是看上這小姨羅姬不要韓雪姐啦……”
這話連楊小孬也受不了。咬著嘴唇不敢笑。
葛律師說得是嘴裡吃黃蓮,有點發苦,半晌答不上來,那七嬸卻是一大馬勺擂在王虎子屁股上罵道:“你這愣娃,別胡說,你哥這段時間正生氣著呢?……我說虎子,我見了你兩回,你咋就沒長進,越來越傻了,姐夫跟小姨這話能胡說嗎?”
“咂……你才傻呢!……姐夫跟小姨才是絕配!”虎子反駁了句。三個人又氣又好笑,沒人理他了。
一看沒人理他了,這才湊著七嬸跟前說道:“嬸。你家大憨涅,叫來,跟我喝兩盅,這兒還常了半瓶酒。”
七嬸看著虎子上竄下跳又翻騰出東西來了,沒好氣地說道:“大憨睡了,幹了一天活。別叫他咧……我說你閒會行不行,你咋跟屁股上生刺了似的?”
一會兒虎子攪和得小孬和律師也不理他了,虎子再看七嬸準備和麵,這就湊上手來說道:“那嬸,讓我做飯吧,我閒不住哎……”
這倒也算,終於有事幹閉嘴了。
火旺了、水滾了,幾個人各有心思,除了王虎子一個人正專心致志、心無旁騖地和麵……王虎子諢雖諢了點。但面到手裡就截然不同了。其他的彷彿都是身外之事了。看來,王虎子已經找到地自己位置了。大大的麵糰到了虎子手裡彷彿有了生命一般,滴溜溜在地案子上打轉,王虎子提神吸氣,雙手如插花一般,把麵糰拉成長條、再合再拉,粗如兒臂的大面團三轉兩轉,不一會就拉成了均勻細長地面條……拉麵的虎子,彷彿是在做一件神聖的事一般,雙眼凝重、炯炯有神,那還有半點渾人地樣子……
很可惜,剩下三個各有心思的人都沒心思看虎子的絕技,連吃到嘴裡的面都覺得沒什麼味道。
小帳篷裡,楊偉在火堆裡抄了幾鍬未滅地火炭均勻地埋在沙土下,又把褥子鋪好,這才把羅姬請進來,進了帳篷一拉應急燈就是一個很光明小世界,讓羅姬奇怪的是,裡面居然還放了一摞書,隨手翻翻卻是農技一類的書和法律類書籍,唯一一本例外卻是本《四大野戰軍戰史》。那個韓雪找了很久的小箱籠,就擱在褥頭,裡面露了一道縫,不用看,也是書……
羅姬笑著說道:“姐夫,看不出來呀,還真學習上了,早幹什麼去了?”
楊偉臉是不紅不黑,笑著說道:“哈哈……二十七八,補習文化,這正常嘛!這有什麼稀罕的……古人說活到老學到老,我還不不老呢?”
兩人開著玩笑說著坐到了小褥子上,埋在地下地火炭發熱了,溫乎乎地,羅姬笑著說道:“挺會享受的嘛!我說呢?這麼大冷地天,都擱帳篷裡還不凍病了!”
楊偉解釋道:“呵……呵……山裡人有山裡人的生活方式,這種野外地睡覺辦法基本人人都會,一堆火炭埋進地下,可以持續發熱四到五個小時,這帳篷不透風,早晨起來的時候溫度可以到了十五至二十度、身下的更高,二十五度往上說,比空調還管用……”楊偉說道。看著羅姬問到主題:“羅姬,你別扯來扯去,你怎麼來了!又來要一百萬地賠償了。我告訴你啊,我現在可窮光蛋一個,別想訛我!”
話雖如此,連楊偉也不相信韓雪會再要錢!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