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道,就在對恃的時候又來了個變生肘腋!
院子猛地有人狂呼:“快躲,炸藥……”
有人一抬頭,看著夜空裡,閃著火從天而降,經過的煤礦黑窯的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硝炸藥,開山炸石的東西!躲著躲著就晚了!
轟轟轟……連著幾聲,炸開在人群裡!
這下,把煤場一干地挑起真火來了,有人喊著:“衝啊,乾死他們……”
從雪堆裡爬起的,被炸得矇頭蒙腦,跳起來就要往宿舍裡衝……
宿舍裡地趙黃群驚得兩眼直冒火花,**,他們自己炸自己,老子的炸藥還是腰上綁著呢……不過,來不及細細考慮到,通通通地一番槍響,幹到了一起!
彈地近戰就沒有什麼威力了,特別是需要裝藥、火簧的自制槍,一瞬間地功夫交織在一起了!
槍聲沒有了……叫聲和嘶喊聲,帶著被打的怒叱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真正的慘烈,這才剛剛開始。
……
……
房頂沿邊,剛剛扔完了炸藥管,一個黑影跳下來,聽著煤場院子裡打做一團,稍稍頓了頓,整整靴子,辨辨方向,在雪地上狂奔起來了……保持著勻速奔跑了足足兩公里多,才上了二級路再跑了一公里,才看到了停在路邊的車!
車裡的人已經等急了,等這黑影跳上車,車身一點火,一發動,轟然響著,濺起著殘雪,向著鳳城的方向開了回來!
上車的正是楊偉!
重卡向北、民兵上火車,現在只剩下三個人了,越野車帶著趙三刀大搖大擺地走到了煤場中巴的後面,等著趙黃群搶到第二家的時候,楊偉又趁著點了一把火才抽身回來!
“醒了嗎?”楊偉尚自喘著氣,幾公里跑得一身汗。
“沒有,哥你手太重,一時半會醒不來!……那邊幹上了?”
“幹上了!”
“哥,還留著這幾百號人呢,這回頭不會再找來吧!”
“哈哈……擒賊先擒王,辦黑社會和當兵吃糧是一個理,給他們放餉發賞的人都在咱們手裡,沒錢沒賞沒地兒住了,用不了兩天,這夥人就得散!一散就聚不起來了嘍!”
楊偉跺著腳上的雪,很揶揄地笑著!
“大哥,後頭這貨怎麼辦?”
“這是個殺人放火的主,嘴硬得很,沒把火鉗子根本不開,回去慢慢折騰他,媽的。你看他手下那個人多有戰術素養,一遇險就散開準備反包圍,要是咱們人少,還真不好對付這個傢伙!”楊偉想想,倒也暗捏一把汗。
“可他不還是落咱們手裡了。
”金剛得意笑著。
“未必!”楊偉搖搖頭:“辦事容易,擦屁股難!今天的事太大了,往下更難!”
“那咱們怎麼辦?”
“藏起來,等!如果老朱出事,咱們就沒事;如果老朱沒事,咱們可麻煩大了!現在相當於他的中層全部被咱們收拾了,一時反應不過來,不過要給他幾天時間的話,這傢伙翻了身可沒咱們什麼好果子吃。”楊偉有點擔憂地說道。現在尚無法得知趙宏偉的具體情況,何況,趙宏偉就真的舉報了,那麼是不是管用還是一說。
“那哥哎,這不越來越煩嗎?”賊六一聽,倒真擔心了。
“也未必,趙三刀是和老朱最親近的人,倆貨在黑窯時候案底都不少,這小子肯定知道老朱更要命的黑事,只要他開口,老朱攤上命案,想翻身都翻不了了。”楊偉解釋道,這才是抓趙三刀的真正用意。
“哥這可能嗎?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悍人……喲,**,醒了這傢伙。”
金剛正問著,猛地聽著一聲呻吟,跟著是座後塞著的趙三刀哼哼嘰嘰醒了。三個人頓時噤聲了。
趙三刀一醒,猛地覺得手腳都被綁上了,一下子心如明鏡,知道著了人的道了,哼哼了句:“楊偉,你真他媽陰,淨下黑手!”
“喲,三爺,我姓楊,不姓陰!哈哈……”
“你等著,我手下幾百兄弟,回頭非生吞活剝了你!”趙三刀清醒了幾分,狠的威脅著,雖然被縛,這氣勢倒也不弱。
“你省省啊,再他媽扯蛋,我先剝光了你扔雪地裡,你是嫌車裡太暖和是?”楊偉一副無賴的口氣。還聽得趙三刀再罵,喊了句,停車!
車一停,楊偉乾脆下車,開了車後蓋,不理會趙三刀的亂掙扎,把趙三刀靴子一剝、襪子一脫,臭哄哄的襪子直塞進趙三刀的嘴裡,綁好,砰地合上的後蓋。楊偉嘴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