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面上不敢過於表露。
因為物價飛漲的問題三週前斯佳麗回到塔拉小住,可是這次回來的結果卻讓斯佳麗失望,傑拉爾德到底還是把大部分積蓄都拿去換了一捆捆的聯邦債券。得知這一訊息斯佳麗的心情糟糕透了,整天心都像貓抓似的:戰爭結束後聯邦債券就不值幾個錢啦,難道我們一家還能拿著南部聯邦的紙票去找北方政府要求兌錢?
南部聯邦軍需部門的徵糧徵稅一月比一月重,塔拉莊園要生產出東西來應付,傑拉爾德每天親自騎馬去田地裡巡查。愛倫現在心事重重,人也瘦了一大圈。她一清早就開始忙,一直要忙到滿莊園的人們都睡熟很久之後,才能得空停下來歇歇。
大妹妹蘇埃倫如今已經和弗蘭克·肯尼迪先生達成了某種默契,連唱起《無情戰火結束後》這首歌來都有股詭秘的味道;小妹妹卡麗恩則和回家養傷的布倫特·塔爾頓訂婚了。斯佳麗還聽說布倫特的那個孿生兄弟斯圖特也重新向英迪婭求了婚。
姑娘們整天沉浸在愛情為她們勾畫的美夢裡,斯佳麗憂心忡忡,塔爾頓家的四個小夥子都會死去,甜蜜的愛情最後留給姑娘們的只是終身的孤獨,英迪婭她管不著,卻不能不為單純的卡麗恩揪心。
另一方面,聽聞瑞特·巴特勒常到佩蒂姑媽家拜訪的訊息也讓斯佳麗的媽媽愛倫感到不愉快。
姨媽寶蓮曾在給愛倫的信中提過:瑞特在查爾斯頓的名聲太壞了,說姑娘家跟他在一起誰也保不了險——他是因為喝醉了酒,又犯了“男女關係的錯誤”,才被西點軍校開除的;他還壞了一位淑女的名聲,和她單獨在外相處到天全黑了才送她回家,卻拒絕因此而娶她,並在之後的決鬥中殺死了那位小姐的哥哥。這件駭人聽聞的醜事在查爾斯頓家喻戶曉,他的父親把他逐出家門,不但沒有給他一個子兒,還連家用《聖經》上的名字也一筆劃掉了,從此他四處流浪,曾一度墮落到靠賭博來混飯吃。
愛倫向斯佳麗表示她絕不願意聽到瑞特·巴特勒的名字和她的大女兒聯絡在一起,她說如果斯佳麗要結婚,就該找位可愛的紳士,一定不能和名聲敗壞的公子哥來往。斯佳麗一再狡辯,說瑞特只是上門去拜訪佩蒂姑媽,自己本人壓根沒和他說過幾句話,並保證如果自己想和哪個男人訂婚,一定會先告訴爸爸媽媽。等到玫蘭妮再一次寫信來催促斯佳麗去亞特蘭大時,斯佳麗竟然有些許如釋重負的慶幸。
倒是愛倫在這種時候總要長吁短嘆一番,捨不得長女離開。她憐愛地抱著斯佳麗輕聲說:“但是我不能只顧自己把你留在這裡。既然亞特蘭大那邊需要你參加護理工作。。。。。。只是,親愛的,我總覺得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和你談談心,沒有好好的和你敘一下母女情,你就又要離開了。”
“我永遠是你的小女孩。媽媽。”斯佳麗把頭靠在愛倫胸口,心中深感歉疚,她沒膽告訴媽媽,她之所以樂意去亞特蘭大,不是為了給聯邦奉獻,而是為了抓住一個男人。
那次義賣會結束後瑞特一連幾個月到城裡來,總要上佩蒂姑媽家拜訪,每次都帶著幾件從拿騷買來的小禮物,並再三宣告是特地為姑媽買的,是他冒著生命危險穿過封鎖線弄進來的小東西。佩蒂姑媽備不住瑞特的殷勤,何況她還有個小孩子心性,對包裝著的盒子、袋子總忍不住想開啟來看看裡面藏著什麼,一旦開啟就不好意思再拒絕,更鼓不起勇氣對瑞特說什麼“以先生這樣的名聲不宜來探訪三個沒男士在家保護的孤身女子”這樣的話語了。
佩蒂姑媽往往無可奈何地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我個人認為他為人和氣又討人喜歡,可是他外傳的名聲又讓我有些拿不住主意。”
而自從瑞特給玫蘭妮贖回了戒指,她就覺得瑞特是個品格高尚、細緻入微的上等人,況且他對自己始終謙恭有禮,所以聽到傳言不免吃了一驚,但她心裡並不相信,反而認為瑞特受了天大的冤枉。玫蘭妮心中對瑞特充滿了同情,覺得他是喪失了人生的希望,才會變得有時看起來強硬、冷漠,說他缺少的是一個善良女人的愛,所以不但不反對瑞特上門來作客,相反還應該對待他更客氣些。
斯佳麗當然欣喜瑞特能來家裡探訪了。
自從他們在亞特蘭大重逢後,瑞特到城裡時,常用馬車來接送斯佳麗,不是去參加義賣會,就是等在醫院外面送她回家。每當斯佳麗滿肚子牢騷,鬱鬱不樂的從醫院護理部出來,一抬頭看見英挺帥氣的瑞特,就會感到留在這裡所承受的疲憊和壓力都是值得的。
瑞特總是想方設法的撩撥斯佳麗發火,斯佳麗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