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這種事付全部責任。他早就惹火了我們。斯佳麗你當然知道,就是他在你們的稅金問題上耍了些手段。這只不過是他卑鄙無恥的一個方面罷了,最可恨的是他不斷煽動那些黑人。他竟膽大包天同那些傻黑鬼談什麼黑人有權跟白種女人。。。。。。天哪,從那以後我們就想在夜裡去拜訪一下他,給他一點教訓。斯佳麗,這實在讓人忍無可忍,我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們一定得采取行動,哪怕會導致另一場戰爭也在所不惜!”
斯佳麗打斷湯尼的長篇大論,她對那些事情絲毫不感興趣,也不耐煩聽,只急於知道凱德是怎麼捲進去的。她無奈地追問:“那凱德又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我!”
“經過塔拉時我見到了凱德,我跟他說了事情的經過,他就說讓他來幹掉那個傢伙;但我告訴他這是我的權利,因為薩麗是我死去的同胞兄弟的妻子,所以這應該是我的事,最後他同意了這個道理。不過凱德說要陪同我一起去瓊斯博羅,以防萬一喬納斯先出手傷了我。等我們到了城裡,天——我氣昏了,竟沒帶手槍,我把它丟在馬廄裡了。”
他停下來,狠狠咬一了口硬麵包,彷彿那是他的敵人。斯佳麗與玫蘭妮不由緊張地瑟縮了一下,方丹家族發火時那危險火暴的性格在縣裡歷史上是非常有名的。
“所以我不得不用刀子來對付他。我在酒吧間找到了喬納斯,他在一個角落裡獨自坐著,我很容易逮住了他。凱德在一旁幫我擋住了其他人視線,我向喬納斯說明原因,然後才將刀子猛戳過去,隨即事情就結束了。等我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是凱德讓我上馬,並叫我到你們這裡來,他會在那裡拖延一下時間。阿希禮,在緊要關頭凱德是個好樣的,他一直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遇事不亂。”
阿希禮的眼睛裡閃過深沉的光彩,非常乾脆非常冷靜:“湯尼,你可以把家裡的馬騎走,至於錢我手頭現有十五元。。。。。。”
阿希禮偏頭看看斯佳麗。
斯佳麗趕緊接過話頭,“我還有大約三十塊錢,湯尼,要是你能等到早晨——”
“這著急上火的,我可等不及了!”湯尼加重語氣說,卻仍舊顯得很高興。“北方佬說不定已經在我後面追來了,我還是不等凱德來了——要不是凱德把我從房子里拉出來,催我趕快上馬,我會像個傻瓜似的還待在那裡,說不定現在已經被絞死了。凱德可真是個好哥們!”
“凱德留在那會不會有危險?”斯佳麗心一沉,著急地問,隱隱有不祥感。
但願凱德沒事,前世是阿希禮陪著湯尼去的,他就沒有受連累,所以,凱德也理應沒事的。那為什麼自己的心跳如此急促、如此不安?
“凱德他又沒有出手,我以為他不會受到牽連。北方佬判不了他殺人罪,但願如此!玫蘭妮,給我在這玉米麵包上塗點果醬好了,能不能再給我包點東西留在路上吃?”湯尼一面掙扎著把大衣穿上,一面咧著嘴笑笑。“請告訴凱德和我家裡人,我到過這裡,而且平安無事。我不敢寫信,以免北方佬為難你們。姑娘們,吻我一下。如果北方佬決定通緝我,那我或許就和你們從此永別了。得克薩斯州離這裡可遠了。”
斯佳麗回房取了三十元交到湯尼溼冷的手上,與玫蘭妮捱過去和湯尼擁抱吻別後,兩個男人便一起走出屋去,進入傾盆大雨之中。她們開啟一道門縫,看見阿希禮與湯尼站在後門口繼續說了一會什麼。接著,一陣馬蹄濺水的聲音,湯尼走了。
斯佳麗關上門,兩人回到桌旁頹然坐下,拉著彼此的手,膝蓋微微發抖。
犯罪的黑人背後有北方佬的刺刀保護著,女人們可能被人殺死,被人強。奸,要是有人替她們報仇,這個人就會被北方佬絞死,也無需經過法官和陪審團的審判。
“我們怎麼辦,玫蘭妮?”她雙手絞著,處於一種恐怖無依的極端痛苦之中,忍不住開口提問了。“像湯尼這樣好的小夥子會被絞死,就因為他保護了自己的弟媳免受侮辱?”
玫蘭妮顫抖著回答:“我們能怎麼辦?這純粹是男人的事情。我們只需要支援他們的決定,我永遠相信他們!”
男人們本來已經放下了武器,現在只能將武器重新拿起來,時刻準備著,一旦需要就會不惜生命去保護女人。戰敗後他們曾一度放棄了自我,現在他們麻木的神經恢復了知覺,傳統的精神開始燃燒。他們正懷著一種冷酷的表情關心著周圍的一切。
這是潛藏在他們所有南方人血液裡的烈性,平日裡被和藹有禮的外表遮掩著,可是一到危機時刻,便會毫不容情的迸發出來。
他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