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於是重傷他的丹田,讓他再也不能進步。這樣的卑鄙小人,根本沒資格自稱什麼一代宗師。”
蕭昇點點頭,目光投注在合撒兒的丹田之上。凝聲道:“難怪你的丹田之中,活像開了個破洞一樣。功力時時刻刻,都在不斷流失。原來是被張君寶打出來的傷勢。這樣下去,一年也好,兩年也好。遲早有一天,你會失去所有真氣內力,變成完全不能使用武功吧。”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剎那間,帖木兒大吃一驚,脫口驚撥出聲。
朮赤則顫聲叫道:“叔叔,原來你……難怪你的頭髮,近來不斷變白。原來,是因為傷患發作?張君寶對你造成的傷勢,竟然嚴重到這個程度。後遺症要到現在,才完全浮現?”
風鷹慘然苦笑。道:“朮赤,現在你知道了吧。為什麼我會容許你和嫂子……為什麼我會這樣勉強逼迫你練功?原因就在這裡。傷患拖累之下,我遲早也會變成廢人啊。
十三翼在大哥去世後,已經有分崩離析之勢。假如我也不在了,還有誰能支撐大局?朮赤,拖雷。保護蒙古同胞的大任,我只能寄託在你們身上了啊。”
朮赤雙眼熱淚盈眶,哽咽道:“叔叔,叔叔!”帖木兒則悔恨交加,握拳用力捶在地下,悲聲道:“如果……如果當初我不是私心太重,那麼你就不會……合撒兒,嫂子對不起你。”
“啊呀啊呀,這是幹什麼呢?三位,請不要再哭哭啼啼了好麼?”
蕭昇嘆了口氣,道:“你們這樣做,幾乎要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壞人了。好吧好吧,既然風鷹你重傷在先,那麼假如我還全力出手對付你,似乎有些欺負人了。
那麼……不如這樣吧。合撒兒兄,你和白鹿一起聯手出擊。無論用什麼手段,什麼方法都無妨。三招之內,只要能讓我腳下移動一步,就算你們贏。可以自由離開,我絕不追趕。”
風鷹雙眼中精光一閃,沉聲問道:“此話當真?”
蕭昇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很好。那麼,就由我合撒兒,來和你賭這一局吧。”風鷹深深吸一口氣,轉身回首,凝聲道:“朮赤,你相信叔叔嗎?”
朮赤毫不猶豫,立刻道:“當然相信。”
風鷹點點頭,凝聲道:“那麼朮赤,把你所有的真氣內力,統統都傳給我。得到你的長生天神功,我在幾個時辰之內,可以重新恢復到當日受傷之前的水平。不,即使還比不上血神力,但肯定能夠超越當日的我。我們的一線生機,全在這裡了!”
“那樣做的話,朮赤會變得十分虛弱啊。”帖木兒焦聲道:“要吸取功力的話,不如讓我來吧。只要我逆轉**極樂心法,就能夠……”
風鷹斷然搖頭,否定道:“不行。嫂子妳的**極樂,雖然吸收了許多外來真氣。但這些真氣太過雜駁,我即使吸入體內,也要運功調息好幾天,才能慢慢消化。現在這個時候,吸納太多異種真氣,只會讓我的戰鬥力下降而已。”
帖木兒咬咬牙,道:“那麼,我和你聯手。**極樂加上長生天神功,我就不信,難道當真連讓這個姓蕭的移動一步,都辦不到?”
風鷹凝聲道:“不,**極樂雖然威力驚人,但正面攻堅,並非所長。所以,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
頓了頓,他暗運真氣,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向帖木兒吩咐道:“朮赤把真氣全輸送給我,自己將會極度虛弱。再加上拖雷還在昏迷。嫂子,假如有個萬一的話,就要靠妳把他們救出去了。他們是十三翼最後的希望,絕對不能出事。”
帖木兒用力抓緊了拳頭,黯然頜首。然後向後退開幾步。風鷹則身形一閃,來到朮赤身邊,出手按住他後背的“至陽穴”,凝聲道:“朮赤,開始吧。長生天神功一脈相承,你放鬆配合就是。”
朮赤默然點頭,隨之放鬆身心,和風鷹配合。剎那間,他體內長生天神力猶如江河決堤,一瀉不可收拾。與此同時,風鷹貪婪地鯨吞朮赤體內真氣,迅速納為己用。氣勢節節上升,雙目綻放的精光,也越來越是凌厲。
片刻之間,朮赤體內九成以上的真氣,全被吸取得乾乾淨淨。他感覺渾身虛脫,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撲,就此暈倒。帖木兒趕緊過來把他抱起,帶著他走到一旁,和拖雷並排放好。
風鷹則挺身屹立,雙爪高舉向天,仰首一聲長嘯。聲音中氣十足,方圓數十里之內,竟是遠近皆聞。
聲猶未絕,剎那間,大氣震動,狂風怒飆,迅速凝成一道通天徹地的巨大龍捲。蘊藏於這暴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