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威執意不給報,意志十分堅決,態度十分無賴。老於氣急敗壞的問他為什麼,他就說要用這件事來處理韓越的話太麻煩了,還要寫一堆報告,眼下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來得好。
其實誰都知道他是想節省時間去做他想做的事情,韓越進實驗室究竟是合法的還是違紀的,對他來說都只是細節問題,不需要多做追究。
韓越把從侯瑜處得來的材料影印了一份,原件交給龍紀威,影印件自己帶回家去。這時候已經很晚了,韓越不放心讓醫生陪護楚慈過夜,一定要趕回家去。
事實上他到家的時候楚慈已經在藥物作用下睡著了,非常的平靜安穩。病重到他這個地步,其實就是在熬時間,病情不會再有所反覆,只會一味的惡化下去,所以醫生一般會交待病人家屬在心理上做好準備,其餘的就不用提心吊膽了,就算再擔心也是沒用的。
韓越送走了陪護到深夜的醫生,坐在床邊上,這才覺得非常累。
不僅僅是連續奔波了好幾天都沒睡覺,也不僅僅是闖進九處去見龍紀威,情緒大起大落讓人緊張;那種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憊,以及對未來的渴望和擔憂,是讓韓越都無法承擔的重負。
他看著楚慈側在枕頭陰影中的側臉,突然無來由的想起當年,楚慈喜歡坐在這個位置上一動不動的望著天花板。你看著他的眼神,總覺得他滿腹都是心事,然而你要是問他,他只搖搖頭,什麼都不說。
他當年不知道楚慈為什麼總開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