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用鮮血寫就的紙,似乎比原來更有了某種特別的含義。不僅僅是那些讓他們想不到的數字,還有這突然冒出來的無名血跡。
林凡說:“這第一封信,暗示的應該是第一名受害者,因為上面的數字是用第一名受害者的血所寫的。兇手不可能會用以後的受害者的血來寫這些數字。那這會是誰的血呢?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留下了自己的血液!”
可真的會是這樣嗎?真的會如林凡所說的是兇手留下了自己的血嗎?同樣的信,同樣的血色,白色的燈光下讓人看著只覺得心裡發毛。任飛說:“那可不可能是其他受害人的血,或是一個不相關的人的血?他無非是想擾亂我們!”
林凡說:“你說的這兩種情況應該都不可能。如果是其他受害者的血,那麼這個受害人已經被害。可是現在還沒有接到報案。按兇手的犯案手法,不會同時用兩個受害人的血來暗示。兇手更不可能用不相干的人的血來故意擾亂。如果他真的要這樣做,他可以做得更直接一點,讓我們不費力就查出來了,為什麼要這麼隱蔽?而這一點萬一被我們忽視了怎麼辦?”
任飛說:“你又不是兇手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不可能,我只能這麼說。”林凡說:“之後的兩個案子就說明了這一點。”
任飛的臉沉著,在日光燈下,更顯得讓人不敢接近。任飛並不是想真的駁倒林凡。可是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任飛陰沉地問:“那你說兇手為什麼這樣做,這麼隱蔽而又囂張地弄上自己的血呢?”
林凡笑笑說:“也許他只是想考考我們的能耐,如果我們不知道,那麼這明擺著的證據就沒有了。”
任飛說:“不會這麼簡單吧?”
林凡說:“我心裡有一種感覺。”
任飛問:“什麼感覺?”
林凡說:“那就是兇手不怕被抓住,所以他讓自己沒有了退路。”
任飛明白了,別的犯罪嫌疑人犯了案都怕被抓,想盡一切辦法消滅證據,而這個兇犯很可能留下了自己的血,卻又在案發現場把所有的罪證都消滅了,這是多麼的不可理喻,多麼的矛盾。可這些事也許只有這樣不顧一切的人才做得出來。
本色酒吧的錄影帶劉局長也看了,讓他振奮的是案子終於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因為終於知道了兇手的大致情況:男性,身高約一米七五,中等身材。接下來就可以進行排查工作了,兇手開的車的車牌由於光線和攝像頭角度的原因,根本沒辦法看清。林凡知道這根本沒必要去查,因為就算看清了,那也一定是個假車牌,兇手覺得遊戲才開始,不可能因為這樣的小事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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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小的開端(1)
人畢竟還是要休息的,折騰了這麼久,林凡他們也的確感到累了。他們躺在警局的沙發上,準備休息幾個小時後再開始新的一天的工作。
可是這種疲倦卻又亢奮的狀態讓人不好受,林凡知道就算現在知道了那些數字和圖案所代表的意思,就算知道這鑰匙暗示了什麼,還是無法阻止兇手再行兇的。
林凡知道這個兇手作案一定是蓄謀已久的,在發生的這三個案件中,不同的受害人、不同的地點、不同的身份背景,兇手卻能得心應手地作案,而且有充足的時間去處理案發現場,也有充足的時間去佈置案發現場,這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多麼可怕的一個計劃……
雖然還有很多問題沒有想明白,但實在是太累了,林凡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夢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些血紅的數字和那些詭異的圖案……
等林凡醒來的時候,他看到了窗外照進來的柔和的陽光。任飛和劉局長已經不見了,應該是出去忙了。自己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張毛毯,林凡一看錶,已經是早上十點了。
警察局裡大家都在忙著。林凡看著他們忙碌的樣子,覺得他們是那麼的可愛,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覺得,在這裡他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溫暖。他正想著,對面走過來一位漂亮的女警察,她的笑就像春風裡綻放的花一樣。
她名叫周清,是這裡的警花,剛到這裡工作還不到一年。周清走過來笑呵呵地對林凡說:“怎麼樣,我的大偵探,睡醒了?”
清晨的陽光下,周清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兒,她的眼睛真的好美,美得讓林凡覺得她本不應該來當警察的。面前的情景就像一幅畫,那麼真實而又自然。或許是因為她眼中的那點莫名的透亮,讓林凡覺得今天應該會有好的開始。林凡笑著說:“還好,任飛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