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模糊不清,如果不是過人的毅力,怕是早已落敗了。
戰況越發驚險,每每躲過一招,眾人都會有種驚奇的感覺。擂臺上的少年已是大汗淋漓,腳下虛晃,但是他的臉上卻有種死不認輸的狠勁,即便臉漲得通紅又如何,即便壓力已經力不從心又如何,情就在身後,死也要堅持下去,這是兄弟間死也要遵守的承諾啊!
“啊——”屈風仰天怒吼,背部硬生生的被長鞭抽到,頓時一股大力直透肺腑,皮部更是火辣辣地作痛。不能後退!不能後退!周圍的吶喊聲傳入耳朵,屈風意識迷濛地想道:“還有一招!”啪,又是重重的一鞭抽到了胸口。
噗,屈風噴出一口鮮血,眼中忽然閃出一絲狠厲,藉著這口血的掩護,這一瞬間,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中的長劍刺了出去。
在眾人不敢置信的注視下,無常子的噬魂鞭堪堪要使到二十招時,招數之間忽然產生瞬間的停頓,在劍擎天這等絕頂高手眼中的一瞬之間,那柄被鮮血染紅的長劍,在陽光的折射下刺了出去。
血霧散去,大滴大滴的汗水滴到擂臺之上,屈風長劍指著無常子的喉嚨,冷冷地道:“對不起,你輸了!”
全場寂靜無聲,良久,當無常子苦笑著認輸之後,整個崖上忽然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御劍門眾弟子相擁在一起。劍擎天看向屈風的眼神也變得不同了,就連遠處了塵的臉上也有訝異之色,“這少年性子好生堅毅。”
作為裁判的和尚剛一宣佈了結果,屈風全身一陣虛弱,軟軟昏倒在了地上,不禁在昏倒前他的心卻是愉悅的,“軻子,我勝了。紫翥,你也看見了嗎!”
緩緩睜開眼睛,首先看見的,是一臉關切的李軻。屈風打量了一下四周,知道已經回到了房間,就想坐起身。
李軻急忙扶住他,“風子,你的傷還沒好,就不要起身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屈風搖搖頭,還是坐了起來,“我沒事,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而已,今天勝得真是驚險啊,如果沒有大叔暗中指點,只怕我早已落敗,看來,今後的比賽將會更加艱難。”
李軻眼中掠過一絲憂色,稍縱即逝,答道:“原來是大叔在暗中助你,不過能夠堅持這麼久,你已經很了不起了。”
屈風搖頭道:“那個無常子的鞭法真是出神入化,如果沒有伯伯的料敵機先,我根本想不出退敵之策,時間一長,是必敗無疑。”
李軻安慰他道:“你也別這麼對方畢竟比我們大,如果同樣修煉這麼多年,我們一定比他強。不過你竟然能在我們平時的拆招中悟出一些零星的真武劍意,真嚇了我一跳,為了這事情,師父還批評了我一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師父通情達禮,不會計較那麼多的。”
屈風點點頭,“那就好。”
人群破空牽著嫣月散步,嫣月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半天也沒有說一句話。
破空還以為她在為以後的比賽擔心,“老婆,你怎麼了,是不是又在為我的比賽擔心?自從開始看了御劍門弟子的比賽之後,我都覺得好笑,現在看來,武林中四十歲以下應該沒有人是我的對手啦了,呵呵。”
嫣月自言自語道:“自從來到劍莊後,爹爹就變得神秘兮兮的,也不和我們在一起,到底是為什麼呢?而姐姐也魂不守舍,冷姨更是找不著人影,奇怪。”
破空道:“還以為你擔心我呢,真是的。別瞎想了,我們還是卻看看別派高手的比賽吧。聽說這次正教為首的除了御劍門以外,其餘的扶刀宗、隕星流都是精英盡出,我也想見識一下他們的武功,走吧。”說完,不待嫣月回答,便拉著她向對戰榜那走去。
五號擂臺,正在關注自己門下弟子比賽的趙正義眉頭一皺,衝在他旁邊耳語的人道:“有這種事情,真的是王師叔與風師叔所說嗎?”那人道:“千真萬確,而且據二人所言,那少年功夫極是厲害,你想,能得二位師叔如此稱讚的,江湖中恐怕也沒有幾個。”
趙正義打量了一下吵鬧的四周,低聲道:“你找幾個弟子悄悄查一下,注意,崖上眼線眾多,不要惹出亂子。”“是。”那人應道。
此時已近中午,風也漸漸小了,但是四周的氣氛仍是非常熱鬧。對戰榜前了塵淡笑從容,不斷指揮著門下僧眾忙活,莫逆也是沒有閒下來,周圍人群穿梭,唯一奇怪的是他身後所站的老者,冷眼旁觀,似是僕從,偏又不像。
咚——,震耳的鑼聲響徹天空,破空望了遠處的了塵和尚一眼,嘀咕道:“肚子也有些餓了,月兒,待會比賽結束我們去吃點飯菜吧,你看那老和尚吃得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