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一起出去見見世面。”
“呵呵,我運氣好而已。”
“才不是呢,”那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滿,“師父就是偏心才不帶我們去,我們幾個的武功明明還可以的。”說到這,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聲嘀咕道:“雖然比起你差了點。”
“好了,好了。”屈風側過身,抬起右手拍了拍鍾子磊的後背,安慰道:“六師兄,你就別抱怨了,大師兄和三師兄他們不也都沒去嘛,彼此彼此啦。”
那鍾子磊還想抱怨幾句,只聽一聲怒喝從屋子的另一端傳來:“鍾子磊你個王八蛋還有完沒完了,你不睡覺我們還睡呢。”隨著這個聲音的爆發,原先冷清的屋子驟然熱鬧起來。
“善哉,真是佛也發火,鍾師弟,你明日便等著享受我的大慈大悲掌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讓他脊背一陣發涼。
“還有我登峰造極的真陽指,鍾師弟。”冷笑聲響起,他故意將最後一個字拉長,接著便嘿嘿怪笑。
屈風的嘴角抽了抽,眼前彷彿又看到了鍾子磊鼻青臉腫的樣子,心中不由大是同情。
“停!”大師兄武謀的聲音適當響起,“眾師弟聽我一言,今天是三師弟與小師弟中選的好日子,同屬喜事,不宜見到血腥。六師弟雖然多舌,但念在他也是一時失誤,所以,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眾人不語,鍾子磊喜於形色。
“但是!”武謀話鋒一轉,口氣驟然轉厲,冷冷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擾人清夢者,老規矩伺候。”說完他還重重哼了一聲,以示決絕。
眾人皆笑有甚者已經活動手指,發出清脆的嘎嘣聲,那肇事者鍾子磊則一臉慘白的癱倒在床上說不出話來。
經這一鬧,眾人的睡意又已消散,一時間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偶爾夾雜幾句抱怨。弄得姜自成與屈風不得不好言以勸。
翌日,悟劍坪。
曉霧方褪,餘寒未盡,一道矯捷的身影在坪中飛舞,帶起道道匹練。那似乎是個少年,滿臉的汗水沒能遮蓋住他英俊不凡的面容,如鏤如刻,在晨曦中綻放光彩。
李軻自顧自的揮灑著,劍意瀰漫,他已深深沉醉其中。
一聲輕叱響起,勁風撲面。他瞿然驚醒,眉頭一皺,不退反進。
叮的一聲,兩柄劍在空中短暫接觸,緊接著又是十幾下的連續碰撞,竟是誰也沒又佔得便宜。
李軻冷哼一聲,心中的傲意不容許他應有的驚歎。他忽地變招,身子如隼鷹般高高躍起,長劍在空中詭異一閃,瞬間籠罩住來人十幾處大**,如流星般轟然砸下。
空中的李軻此時已望清了來人的面貌,心中不禁著急道:“怎麼是她,怎麼會是她!”
來人一襲黃衫打扮,面若秋水,膚紅齒白,體態婀娜,赫然便是方正的女兒方靜姝。此時一張粉臉嚇得慘白,渾然忘了抵抗。
李軻心中暗暗叫苦,先前他獨自練劍,於那追風劍法奧義中沉浸,不想忽然遭到偷襲。來人長劍飄飄,使的也是一式驚風雪,然而攻勢凌厲,竟是飽含殺意襲來。雙方交手太快,李軻來不及觀察,加上對方渾沒有一絲留手的意思,轉瞬間已連出十餘劍,劍劍兇險。
生死關頭,李軻已來不及多想,待對方招式用到一半,劍招倏變,竟是御劍門三大絕計中最為玄妙的無上劍技——真武劍法。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將來人擒下來。
方靜姝師承方正,這方正在七位一代弟子中位居第三,入門遠早於劍擎天,雖悟性雖不及他,然後對於這追風劍法中卻自有另一番領悟。方靜姝使出來的這路劍法充分體現出了方正所講究的凌厲狠辣,以殺意驅使,殺人於百步之外。雖然功力尚淺,但著實把李軻下了一大跳。在這生死懸於一線的關頭,她已然懵了。
好個李軻,身子在空中陡然一扭,讓過方靜姝,掌中內力輕吐,身子向後翻轉幾個筋斗,輕飄飄地落在了五米外的地上。
砰砰砰,在方靜姝的呆視下,她身體五米處的地磚盡皆龜裂。
塵煙散去,李軻一見箭步衝上去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方靜姝,口中忙不迭的道歉:“對不起,方師姐,你沒事吧?”
啪的一聲,失措下的李軻右掌猛地拍上了她的後背,內力源源不斷地向她體內輸去。
功行一轉,李軻這才抽離了手掌,額頭已經冒汗,別過頭去,尷尬道:“方師姐,你還好嗎?”
“哼,好什麼好,人家差點就被你嚇死了。”緩過神來的方靜姝掙開他的懷抱,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