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悚然變色,眉間作猶豫狀,半響,才尷尬地笑了笑,“桃前輩,御劍門有御劍門的規矩,還是請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稟告師傅,您看如何?”
桃劍微訝,“你是那傢伙的七弟子李驚雲嗎?”
那男子正是李驚雲,聽桃劍道出自己姓名,忙道:“正是小子!”
桃劍眼中精光閃過,有些讚歎地道:”好好好,我觀你氣勢沉穩,臉色紅潤身氣機縈繞卻兀自內斂,莫不是已到了煦陽之境。”
那李驚雲聽完大驚,愈發恭敬道:“前輩眼光凌厲,晚輩實是敬佩。”
桃劍哼了聲,“那你還攔著我。”
李驚雲眼中無奈之色一現,隨即被堅定取代,朗聲道:“前輩明鑑,此事乃門規所限,並非驚雲不通人情,怠慢之罪晚輩事後定當向掌門他老人家請罰,請前輩休憩片刻,我這就去通報掌門他老人家。”說罷便轉身走了。
桃劍神色不悅,卻暗自點了點頭,衝祛風二人道:“你倆看見了嗎?這小子以後就是你們的七師兄了。”
李軻、祛風點了點頭。
李驚雲剛走兩步,忽覺一陣輕風徐來,抬頭一見,不由愕然,“師傅!”
“嗯,你退下吧,我都知道了,這事你處理的很好。”
李軻、祛風正自思索間,忽聞桃劍哈哈一笑,“老小子,你這麼晚才來,幾年不見,架子倒大了不少。”二人抬頭望去,只見先前李驚雲所站之處已不知何時多了個人,此人一身布衣長袍,身形高瘦,目光如炬,眉宇間隱隱透著一份孤傲,悠然聳立不出的瀟灑,正是正教之首,御劍門掌門劍擎天。
劍擎天微微一笑,“今晨忽聞早雀輕歌,料想定有貴客來訪,想不到竟是桃兄,幸會、幸會。”
桃劍呸了一聲,有些感慨地道:多年不見,你竟然已到了返璞歸真之妙境,多半那純陽功法也登峰造極了罷,那趙雲生幾人仍不及你,我就更不用提了。唉,當真是了不得,了不得。”他後半生沉浸於書表曰潛學實則悟道,今見那劍擎天到來,祛風等不知,他卻被深深地震撼住了,劍擎天之修為已至人劍合一之妙境,離那傳的天人合一也僅有一線之差。同為驅劍好手,桃劍自知,自己是一生也追不上他的腳步了,在他面前,分明便立著一柄鋒芒絕世的劍——人劍。
劍擎天爽朗一笑道:“桃兄風姿颯爽,不僅容貌未有老化,便是劍道修為也精進如廝,當真可喜可賀,來,我們先去喝上幾杯,為弟接風洗塵。”
桃劍道:“哼,拼酒便拼酒,我還怕你不成。”說完便向屋內走去。
“等等,”劍擎天啞然一笑,“這兩個小孩是你帶來的嗎?”
桃劍腳步僵住,老臉不由一紅,道:“都是你引誘我,差點把正事忘了。”說罷朝祛風二人招了招手,“你倆過來。”
二人應了聲是,走到桃劍、劍擎天身邊。
“跪下!”
祛風一愣,卻見李軻拉了自己一下,不禁心中一急,慌忙跪倒在地。“伯伯,我錯了。”
“”
四下無語,桃劍大感丟人,吶吶地說不出話來。李軻險些暈倒,趕緊將他拉到自己這面,向劍擎天拜倒,“我倆從小無父無母,漂泊在外,還望師傅成全。”說完用力地磕了幾個頭。
劍擎天似乎已早猜到,將目光看向桃劍。
桃劍嘿嘿一笑,道:“這也是李刀的意思,看在我倆的面子上你就收下他們吧。”
劍擎天猶豫了半天,這才神色一肅,衝祛風、李軻二人道:“今日看在桃李兩位兄弟的份上,我就收下你們倆,日後要勤學向上,凡事不得違背門規,否則輕的逐出師門,重則廢去武功,知道了麼?”
祛風這才明白了發生什麼事,心中一陣歡喜,同李軻一塊道:“是。”
劍擎天滿意地點點頭你們這就隨我去列代先祖前見禮。對了,桃兄要一塊麼?”
桃劍搖搖頭,笑道:“不用了,我這就要回去。祛風、李軻,你們二人切記要努力練功,否則便辜負了我和李刀的一片心意了,知道嗎?我這便要走,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來莊裡看我,再見!”
雖然才同桃劍相處幾天,但乍一聽聞他要離開,李軻仍止不住難過,祛風更是眼眶發紅,道:“伯伯你不要走,再多呆幾天吧。”
桃劍慈祥地摸了摸祛風的頭,衝二人道:“男兒有淚不輕彈,要有心蕩一方的堅強才行,好好跟著你們的師傅習武吧,他的武功在武林中那可是頂尖的。好了,我走了,有機會我會來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