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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烏斯少年站在他身側,似乎注意到了他看著腳鐐,用生硬的漢話道:“將軍說,您若是想要出門走走,可以告訴奴,奴會為你解開腳鐐。”
江懿輕輕嘆了口氣,擺擺手:“罷了。”
烏斯少年因著裴向雲的原因對他言聽計從,垂下眼用手中浸了溫水的帕子替他慢慢將腳踝上的傷口擦拭一遍,換了新的藥包扎。
江懿沉默半晌道:“我怎麼稱呼你?”
“奴的名字很長,您喊奴察科便好,”少年的聲音中沒有一絲起伏,呆板得像個提線木偶,“您該用膳了。”
原本的阿年活潑好動,縱然剛開始說了冒犯他的話,但江懿本身還是更喜歡和這樣的人相處。
畢竟在國破家亡之前,他也曾是個好熱鬧性格有些頑劣的人。
但現在的察科的嘴像是被人上了鎖,除開那些關於衣食住行的話,半分多的都不會與他講。
現在這般,才叫不是坐牢,勝似坐牢。
這座金玉鑲的屋子,又何嘗不是一座囚禁自己這隻鳥兒的金絲籠。
江懿每每想到這兒,心頭總會升起幾分屈辱與無力感。
若是被俘去天牢也好,被折磨至死也罷,都比現如今像個玩物似的被鎖在屋中更好。
他這麼在心中思考著,看向面前的湯食更食不下咽,草草吃了點便將盤子推開。
可察科卻仍站在原處。
少年垂下眼,低聲道:“將軍的意思是讓奴看著您將所有飯食都吃了,不然對您的身體不好。”
“他有本事就自己來說,”江懿道,“我不吃。”
察科沉默半晌,慢慢將托盤拿了起來。
江懿猶豫了下,喊住他:“等一下,你能幫我把腳鐐開啟嗎?”
察科聞言回頭:“您要去哪?”
“這個也要報備嗎?”江懿挑眉,“去天牢。”
察科又不言不語地看了他片刻,才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