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閉了嘴,蹙著眉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神色似乎有些扭曲。
江懿只當是他給自己的背叛找藉口,發現兩人的談話又避無可避地繞回了這個老生常談的話題,於是失望地側過臉去:“我不想和你繼續說下去了。”
“皇兄那日只是隨口一說要清剿舊朝餘黨,但新年又是登基大典,依照慣例要大赦天下,倘若能把刑期再拖半個月,他未嘗不能活下去,”裴向雲說,“我知道你今天去看他了,也知道你不想他死,但你現在沒辦法把他救出去。”
“所以呢?”江懿反問,“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師父,那是我的皇兄。”
裴向雲坐在他身邊,一雙眼沉沉地看著他:“別人說話或許沒用,但若是我為關雁歸說話,皇兄或許真的會考慮讓他晚點死,活到大赦天下那天。”
“我憑什麼信你?”
江懿掩著唇咳嗽道:“既然你說你皇兄能聽進你的話,我怎麼就不能認為正是因為你在皇兄身側獻計,讓他將舊朝餘孽除掉?”
裴向雲一時語塞,似乎不知道該從何處給自己找補。
他愣了一會兒,語氣有些僵硬:“學生從未在皇兄面前說過關將軍半分不好,師父若是不信,那學生也沒辦法。可這是現在唯一一個救關將軍的辦法,師父不願意試一試嗎?”
“條件呢?”
江懿的直覺告訴他狼崽子絕不會做賠本買賣,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彎彎繞繞在等著自己。
果不其然,那人開口道:“師父同意我方才的請求,我便去和皇兄說放了關將軍。”
江懿冷笑一聲:“你想都別想。”
“那就沒辦法了。”
裴向雲說著從床邊站了起來轉過身去,不讓江懿看見他的表情:“依著你的說法,關將軍會在七日之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