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我是韓千樹。”
“我知道。”
“你知道?”
“我有你的電話。”她笑著說:“我還給你發過資訊。”
“我有事找你。”
“我知道。”
“你知道是什麼事?”
“你沒事不會找我的。”她問:“是什麼事?”
我為什麼會給她留下這種印象?她這樣判斷是不是太武斷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沒事不會找她?
“我請你喝咖啡吧。”我說:“這次必須得請了,我說不清楚。”
我跟她在學校見了面。
這兩天手頭不那麼緊張,我問她,“你喜歡吃什麼蛋糕?”
“起司蛋糕。”她說完,掏出了錢夾。
我把準備好的錢遞了過去。
她朝我瞪起眼睛,“你幹嘛!”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付錢。”
“我有錢啊。”
“我已經付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消費是我自己付錢。”她不高興地問:“明白?”
“你是女權主義者?”
“因為我跟你不是在約會。”她上綱上線地強調,“就算是在約會你也必須徵得我的同意才行。”
“我知道。”這是什麼奇怪的邏輯,“一杯咖啡你就不要計較了。”
“我不喜歡大男子主義。”
“我也不喜歡女權主義者。”我非常不快,“你不要囉嗦了,閉嘴!我說完這件事就走!沒人想跟你約會。”
她瞪了我好一會兒,在我即將後悔道歉時,扭頭去了座位上。
我在等咖啡的同時讓自己冷靜了一下,有點後悔剛剛的話,簡直就是在自扇耳光。
但我依舊覺得我請喜歡的女孩子喝杯咖啡吃塊蛋糕沒什麼,這太正常了。我不請她,那就真的只是在證明我只把她當成普通同學。
我希望藉此表達我對她是有好感的,我願意承擔她的消費,雖然不多,雖然我現在還比較窮。
這樣為什麼會捱罵啊!
我坐回去後,說:“抱歉。”
“以後見面我希望可以aa制。”
也不排除是想這樣暗示我,然後拒絕我……
我點了頭,“知道了。”
“你有什麼事?”她看起來沒有剛剛那麼生氣了。
我把我室友的事情講了一下,果然看到她的表情越來越不悅。
“我不知道你的情況,所以沒有貿然替你拒絕他。”
她皺著眉,問:“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tim。”
“我認識的人裡沒有叫tim的。”
“他知道你的電話。”
“知道我電話的人太多了。”她眯起了眼睛,看著我,說:“我確定你們那棟房子了我只認識你一個人,還是因為你很討厭我。”
“我沒有討厭你。”
“這我就不直說了。”她討人厭地自己下了結論,擅自封鎖了這個話題。
“我沒有說過我討厭你。”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
“好了,你從沒說過你討厭任何人。”她笑了起來,“我會不會做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知道他是誰。可能他只是為了開玩笑才會這麼告訴你,是你太認真了。”
“你是不是沒被人追過?”
“是。”她點頭,“但這跟我認不認識這個t有關係嗎?”
“你肯定跟他來往過。”
“也許吧,但僅從名字聽來,我確定我不認識這個人。”她相當固執。
“全校叫這個名字的只有你。”我從校友錄上搜過,“而且你的電話他也知道,他確定你們來往過很多次,他覺得你也有這個意思。”
她抿起了嘴,湊了過來,目光灼灼,“我對你也有這個意思。”
我看著她亮亮的眼睛,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但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沒有。”害人精。
“那就不用我說得更明白了,他在自作多情。”她靠在椅背上,說:“我曾經遇到過有人說追我,但其實只是為了羞辱我。他們說我不漂亮,沒有魅力,吸引不到男人。”
“……”哪個雜種這麼說的?
她滿不在乎地攤手,“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男生會喜歡我的機率的確不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