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是為了繁盛的事情而來,但繁盛那天寧可選擇林至美,也沒有選他,足以證明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看起來那麼好。
可能是因為同行是冤家。
但費子霖的二哥做的是白道生意,雖然按基金會要求,他二哥沒有給我們捐款,但他介紹過不少富豪跟我們合作。這件事我是接了基金會,看了那些資料才清楚,bauer先生對他二哥評價不錯。
於是我讓aaron給我排出午餐時間,跟他視訊通話。
跟費子霖影片的感覺簡直就像在看人物肖像畫,他基本一動不動。
他的目的果然是跟繁盛有關,說:“聽說繁先生遇到危險,抱歉因為他們家裡不斷否認這個訊息,只好打擾您。”
“沒有關係。”我說:“他已經轉危為安。”
他微微頷首,說:“我父親與繁先生的父親是故交,這次他遇到困境,我希望能夠盡己所能地幫助他。”
我沒說話。
他稍作停頓,說:“南非發生的事件我願意站出來承擔,希望夫人可以釋放繁先生。”
**!是來落井下石的!
“我並沒有挾持他,事實上是因為他希望和孩子在一起,但尊重我不想讓孩子離開的意願,才選擇暫住在我認為安全的地方。”我忍不住動了肝火,“這是我的家事,希望費先生不要輕易插手。”
“我的確不想插手,”費子霖說:“但繁先生昨天剛剛死裡逃生,兇手是您的私人醫生,而您以手段要挾強迫繁家認罪。抱歉,夫人,事關我朋友的性命,我做不到信任您。”
“您弄錯了,費先生,我不需要依靠您的信任過活。”我不想再聊下去了,“這件事沒有任何商榷的餘地,我希望您可以理解。”
“既然如此,”他淡淡地說:“我只好訴諸武力了。”
“悉聽尊便。”我就知道談崩了肯定就是這樣,“不過我和尊夫人做了多年朋友,浴室照也拍過不少。如果費先生執意要插手,我不介意那些照片藉著尊夫人的名氣飛到全世界。”
費子霖沒說話,還是那張死人臉。
我估計,他現在絕對在心裡罵我是小人。
我問:“費先生還有其他事麼?”
費子霖這才開了口,“夫人似乎並不想要他的命?”
“只有上帝才有資格要別人的命。”
他的表情立刻就輕鬆了不少,因為他是天主教徒,我雖然是為了讀書才入教,但按照教會的邏輯,跟他也算主內的姐弟。
“如果繁先生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請他隨時聯絡我。”他說:“抱歉,看樣子是我受到了某種誤導。”
“沒有關係。”我說:“費先生太客氣了。”
費子霖來聯絡我,我就得去把這件事告訴繁盛。
狐狸的事證明他們家是有能力監聽電話的,不管是透過什麼手段。
我還是親自去比較好。
午休還有一小時,我去醫院時,繁盛正在吃飯。
我進門問:“怎麼沒讓護士餵你?”
“男護士。”他神情尷尬,“感覺太怪了。”
“我怕女的弓雖。女幹你,特意給你安排了男護士。”
他沒吭聲,瞅了瞅我,問:“你怎麼來了?”
我把費子霖的事說了一遍,說:“來告訴你,有個小人企圖給你落井下石。”
他聽得很認真,表情越來越嚴肅,最後笑了,“這是好事啊!”
“你打算投靠費子霖?他可是站在你家那邊的。”
他沒解釋,只高興地說:“我能不能聯絡他?”
“你老婆也要見你。”
“我先聯絡他好不好?”
“你改變主意了?”我問:“打算讓他救你出火坑?你倆關係這麼好?”
“稱不上好,但他父親去世了,葬禮的請柬上邀請的是我,我三叔沒有資格去。”他笑著說:“我沒能參加他父親的葬禮,所以我現在可以去新加坡。”
“我沒聽懂。”
“就是這樣。”他興奮地連話都說不明白,“費老先生和費子霖一樣,不是個喜歡變通的人。所以我父親去世後,費家和我們很少往來。”
“嗯。”
“但我上任之前,去拜訪過費老先生,我你知道的,我嘴甜又可愛。”他得意起來,“我下臺前就被軟禁了一陣子,為了順利要我交資料。那幾天費家突然發來了葬禮請柬,但我家當然不肯要我去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