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盛病得這麼重,腦子想必也跟不上了,站在原地,看了我好一會才說:“我朋友。”
“他讓你幹這些?”
“是我應該的。”他老實巴交地說。
81把他焗了
“把東西放下,我給你找地方養傷。”我說:“快點。”
他立刻就對我厲害起來了,“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
“我不用你幫忙!”
“那你就怪上帝啊,為什麼你每次被人虐待都恰好被我發現呢!”我怒吼:“你最好立刻跟爺走,別繼續沒事找事!麻煩已經夠多了,你就不能老實一會兒嗎!”
他立刻就冷靜地接上,“我要去你家。”
“哈。”突然開始煩他了,“我不管你你能自己搞定嗎?”
“能!”
“那我走了。”我說:“有的人活該殘廢,被欺負,長了個包子樣就別怪狗跟著。”
“你才是包子!”他氣鼓鼓的表情像只青蛙。
“你哪比得上包子?說你是包子,包子還不樂意呢。人家包子裡有餡,你是一根骨頭都沒有。”
我拉開門,決定這件事到此為止,再也不管了。
就在這時,繁盛忽然撲了上來,從身後抱住了我的腰。
我低下頭看看他被包紮過的手,沒有動,他的臉貼在我的肩膀上,聲音輕輕地顫抖,“你可以不管我的。可你不能總管著管著就把我甩掉了。”他好像又在哭,“如果不理我就徹底不理我,理我就要我才行,你還指望我會跟你當朋友嗎?”
我由著他抱了一會兒,慢慢地拉開了他的手。
看著他蒼白的臉,整個人都瘦得脫相。我第一次見他時,明明是被他俊美的外表吸引了,由此可知他那時無論美貌還是精氣神都在很好的時期。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哪裡不好?怎麼招攬了這種事?
到家門口時,我忽然不想進去。
坐在車裡,撥通了韓千樹的電話。
他沒有在非,但好像在睡覺,那邊安安靜靜的,他說:“怎麼了?”
“你還沒回來。”
“是啊。”他笑著說:“明天升格飛行之後才會回來。”
“我去買套套。”嘿嘿,我心情好多了,“尺寸我已經下了啊。”
“嗯。”他說完這個字,忽然詭異得沉默了很久,然後說:“我想你了。”
“我也是。”我說完覺得這樣回答力度不夠也不吉利,忙說:“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
“你心情不好嗎?”
“怎麼了?”
“心情不好時好像才這麼溫柔。”他問:“是他那邊的事嗎?”
我今天頭腦很亂,所以當韓千樹一問,我立刻就想倒出來。
他花了不少時間才聽完捋順,沒有罵我,只說:“一共需要多少錢?”
“一共需要一百七十萬,我給他二百萬。”
“嗯。”他說:“想給你就給,不過我是覺得沒必要。”
“這樣我甩他就會比較有藉口了吧?”
“只要你想甩他,怎麼樣都會有藉口。”他說:“你不喜歡他,就沒有義務買單他的人生。等我回來之後我們就辦這個,你搬來跟我住。我在機場附近看中了一套房子,很近,那樣我在柏林下機哪怕一晚我也能回來。”
“回來睡我啊?”
“姑且算是吧。”他笑著說:“總之我建議你躲開他,我覺得他有點無賴了,但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
“可不答應的話,就跟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替他說完,問:“對不對呀?”
“那肯定。”他理所當然地說:“我找一個女朋友,她每天都把口袋裡的錢掏出去幫助別人,而且……算了,這件事我絕對是這麼想。”
“你好激動的樣子。”
“怕你喜歡他。”
“我喜歡你啊。”這件事也顯得匪夷所思,“我以前覺得你也就一般般的,不怎麼好處,挺玩不起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這麼喜歡你呀?你給我下藥了吧?”
“是。”他一本正經地答,“我給你下了清醒藥,讓你擦亮眼睛發現我這顆暗投的明珠。”
“哈哈哈哈!”
他也笑。
“你在哪呢?”
“酒店。”
“招妓?”
“機場酒店,我剛剛下機。”
“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