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真對不起他們。”
“別擔心,伯父伯母要我告訴你,你好好的,別跟他們硬來,有機會就跑,電話不換,你打一個,他們去接你。”
“謝謝你。”
“不用謝。”她笑著說:“不過他如果對你好,我覺得嫁給他也不錯,多有錢那。”
“翻臉如翻書,再有錢有什麼用?不能跟沒下限的人打交道。”
我招待了安嫻一頓晚餐,然後繁盛派人送她回家。
下午我去拆線,縫得是美容針,我也不是疤痕體質,疤痕很淡。以我大牲口般的癒合能力,最後不留疤都是有可能的。
然後我和繁盛一起坐在花園裡曬太陽,他自己找話題跟我聊天,“喜歡打高爾夫球麼?”
“不會。”
“壁球?”
“不會。”
“籃球?”
“會玩冰球。”
他悠悠地笑了起來,拖著臉頰,說:“你玩得都是危險的。”
“我還會跳傘,要不要教你?”
“有空吧。”他說:“你真像個亡命徒。”
“謝謝誇獎。”
他的德牧又跑過來,這條狗一看年紀就不大,嘴巴上帶著罩子,靠過去蹭繁盛的腿。
他摸了摸它的頭,突然轉頭看我,震驚道:“怎麼蹲上去了?”
“弄走。”
爺差點被狗吃了!
“那幾條已經殺了,老五很溫順。”他還賤呼呼地解釋。
“弄走!”
他把狗趕走了,伸過手來,笑著說:“下來吧。”
我重新坐好,說:“你不能把這些傢伙送人嗎?”
“這都是合法公民,別說全弄走,我殺一條律師都得想好多借口。”他又說了一遍,“過來啊,我抱著你,哄哄你。”
“我想出去逛街。”
“要買什麼?”
“管我要買什麼?”這我憑什麼告訴他,“告訴你你懂嗎?”
“什麼不夠你可以讓他們買。”
“放風不行啊!”我怒吼:“你養條狗還得溜呢!”
“等腿好了,我陪你去。”
“繁盛。”我斂起神色,一本正經地問:“你認真回答我幾個問題。”
“嗯。”
“你會不會軟禁我?”
“不會。”他看起來挺認真。
“我想旅遊怎麼辦?”
“我陪你。”
“你每天都有空?”
“我儘量抽出時間。”
“你喜歡我哪?”
“真難回答……”他蹙起眉,半晌,才說:“有個性。”
“你知道個性要怎麼培養嗎?”
他可能也感覺到話題開始走向嚴肅,看著我,沒說話。
“人會有個性,是因為收到尊重,讓他覺得自己有選擇任何生活方式的權利。如果你打算用你那些彎彎繞把我圈起來。那我遲早會變得沒有個性。”我指著遠處的那條狗,說:“就跟它一樣,你養這種狗,又不讓它張嘴,你養來有什麼用?”
他笑著回答,“本來是可以張嘴的,但你怕它。”
“我是說,你要是因為我有個性才喜歡我,最好別試圖干涉我的生活。我的個性是我爹媽培養的,你只能培養出你妹妹那種,沒好的方式就沉默。”
他依然沒說話,樣子像在思考。
我等了一會兒,問:“現在我說明天想自己去逛街,你考慮一下?”
“不答應能怎樣?”他還冥頑不靈。
“不能怎樣,反正我已經夠討厭你了。”
“去吧。”他認輸了,說:“記得回來。”
“我自己去。”
“開我的車。”
“我的車呢?”
“你的拿去改改,換成防彈。”他沉默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說:“雖然逃到非洲,但只要生活在城市裡,要找到並不困難。在森林裡,還可以周邊封鎖。營養要補充,孩子要讀書,你既來之則安之,記得回來。”
“知道了。”
第二天我自己出門,開著繁盛給我的瑪莎拉蒂。
主要目的是確定我家人和韓千樹的情況。拿我媽的電腦給他們發了郵件,彙報我一切還好。
轉移了五十多萬,放到我原來房子的保險箱裡,在花園裡挖坑埋了,以備不時之需。
韓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