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沒有打算留你下來……”
“好極了,常某人這就告辭。”
譚三姑伸手攔住了常九,笑道:
“肖寒月缺乏江湖閱歷,他已經成了江湖名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有你隨行照顧,那就萬無一失了。”
常九道:
“我也有這個打算,我常某人是真的佩服他肖寒月的本想是暗中隨行,希望為他略心盡棉力。”
譚三姑道:
“好!咱們就這麼決定了。這些事暫時不要告訴肖寒月和郡主。”
朱盈盈換上一身布衣,脂粉不施,但卻掩不住那天生麗質,路上行人,店中食客,只要看到她,都忍不住盯住她,一兩個人也還罷了,但滿樓食客,大都如此,就有窘態逼人之感了。每當她想發作之時,都被肖寒月示意阻止;還是常九替她找了一張精巧的面具帶上,才算解決難題。
常九穿了一件羊皮大襖,一副老管家的樣子,肖寒月一身藍衫,身佩長劍,倒像遊學士子,三人走在一處,倒也相稱,似是一個老管家,帶著一對兄妹投親、訪友一般。
離開了趙府數天,常九原想肖寒月一定會入鐘山查詢趙幽蘭的下落,那知一離趙府,竟然轉向京口。
這條路本有車可僱,亦要騎馬趕路,但肖寒月卻要走路,每天苦趕,吃的是粗茶淡飯,住的是小鎮野店,他希望的姑娘受不了這樣的折磨,自己回去,卻不料朱姑娘的興致十分高昂,一路行去,歡顏不改,一直到京口,從沒說過一個昔字,也沒有吵著要騎馬坐車,直看得常九,暗暗佩服。
這日,中午時分,肖寒月找一家大飯官,叫了好酒好菜笑道:
“盈盈,這幾天苦不苦?”
朱盈盈道:
“我心中快樂,就不覺得苦了。”
很平淡的一句話,但卻包含了款款深情,無盡受意。
肖寒月暗暗籲一口氣,忖道:這是緣?還是孽?
其實,這幾日相處,肖寒月已對這金枝玉葉的姑娘,產生了極深的好感。
有好感,就容易生出憐惜。望著朱姑娘微微一笑,道:
“盈盈,由今天開始,你想做什麼,儘管開口,坐車,騎馬,行船,隨你之意……”
朱盈盈搖搖,接道:
“還是由你作主吧!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會感到辛苦,不過,我一直很擔心一件事………”
肖寒月道:
“擔心什麼?”
朱盈盈道:
“我一直戴著面具,肖兄會不會看的討厭?”
肖寒月笑道:
“那怎麼會,因為我早已知道了,那面具之後,有一副千嬌百媚的美麗容貌。”
朱盈盈籲一口氣,道:
“這我就放心了。”
談話之間,酒菜送上。
常九替兩人斟上酒,低聲說道:
“公子,現已到了京口,今後行止如何?”
肖寒月道:
“讀書萬卷,行萬里路,才能增長見聞,廣開眼界,久聞京口金山寺之名,應該去見識一下。”
到京口來,只為了一看金山寺的風光,常九心中雖然不信,但口中卻應道:
“那地方常某去過,吃過酒飯,我就帶兩位去看看。”
肖寒月道:
“今天不去了,你既然熟悉京口形勢,那就找一個好的客棧去,朱姑娘連日奔波,先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不遲。”
常九點點頭。
肖寒月四顧了一眼,發覺樓上已上了八成客人,卻沒有發覺一個可疑的追蹤之人,似乎是,突然之間,一切都改變了。
吃過酒飯,常九帶兩人住進了京口大客棧,肖寒月突然間闊了起來,三個人要了一個幽靜的跨院,除了有圍牆環繞之外,庭院中滿植花木,這座蹤院,三合對立,有十二個房間,住一天,要十兩銀子的費用。
朱盈盈住在緊鄰肖寒月的一個房間裡,那本是一般從人、護衛住的地方,便於保護主人,但朱盈盈一定要住,常九也沒有辦法。
事實上,王府中的閣豪華,又豈是一般客棧能比得上的?
肖寒月這幾天來,一直留心觀察著四周的變化,但一直沒有發現到可疑的人物,這就只好向常九請教了。
常九一個人獨霸了一排北廂房,這時有兩個主房,兩個從衛住的邪室,肖寒月行人常九房中時,常九正好獨自在口茗。
肖寒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