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月道:“你認識白龍?”
黑衣人道:“龍白……”
沉思了一陣,搖搖頭道:“不認識,我認識的人很少,就算我們在一起學藝的人,彼此之間也保持了相當的距離。”
常九道:“我明白了,你們只是被人訓練成一批神秘的殺手。”
“黑衣人點點頭,流下兩行淚水,又閉上了雙目。”
肖寒月道:“他能留出淚水來,證明他良知未泯,對這種殺手的生涯,十分厭惡。”
張嵐道:“好!先把他關起來。”
趙幽蘭輕輕嘆息一聲,道:“人與人之間,為什麼要如此的相殘,而且,彼此之間無怨無仇,相距卻又是那麼的遙遠。”
張嵐道:“懷壁其罪啊!姑娘,令尊的絕世醫術,是招來這場大禍的原因。”
“我爹因醫術精湛,招來大禍,但他們派人來殺我,又是為了什麼呢?”
張嵐一下子被問住了,幸好王守義接了口,道:“姑娘,這要怪案子追得太緊,對方大概想釜底抽薪,一了百了。”
肖寒月神情肅然的道:“殺人滅口,禍連一家,當真是其心可誅了。”
王守義臉上一熱,道:“所以咱們要全力保護趙姑娘的安全,這方面,我看要肖兄弟多盡心力了。”
“我會全力以赴,要不是趙大夫丹心妙手,恐怕我屍骨已寒了。”
張嵐忽然放聲笑道:“幽蘭姑娘,令尊被抓一案,王總捕頭確已盡全力追查,但案情變化,奇峰造出,牽連之大,卻是出人意外,不過,你可以放心,張某人既然插手這件事,一定全力追查下去,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亦是在所不措。”
趙幽蘭深深一福,道:“多謝前輩垂顧,賤妾亦作了準備,為救家父,不惜傾家蕩產,我已吩咐他們必要時變賣一切產業,需錢之處,前輩不用吝惜,吩咐一聲。賤妾立刻奉上……”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至於保護賤妾一事,倒不勞諸位費心……”
肖寒月急道:“趙姑娘,事情已經擺明,他們要殺你滅口,你……”
“我會保護自己……”
趙幽蘭黯然笑道:“肖兄別忘了,我是趙神醫的女兒,爹把精湛的醫術,用在濟世活人上面,幽蘭不肖,卻把學到的藥理、醫道,用在保命上面,不用為我安危擔心……”
目光一掠張嵐、王守義,道:“諸位請慢用,賤妾告退了。”
轉身行出賞花軒,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守義看了黑衣人一眼,道:“聽到沒有,你們要殺的趙姑娘,一個富家千金弱女子,竟被你們逼得走投無路,情急拚命了。”
黑衣人口齒啟動,欲言又止,長嘆一聲,又閉上雙目。
肖寒月心中一動,低聲說道:“王兄,把他押入地窖,和武鳳姑娘關在一起。”
王守義先是一怔,繼而點頭,招來兩個巡守捕快,親自把黑衣人押送地窖。
張嵐目睹王守義走遠,搖搖頭,道:“肖兄弟,這件案子,恐怕應天府辦不下去了!”
肖寒月道:“張兄的意思呢?”
張嵐道:“我已經答應了趙姑娘,不會中途縮手。”
肖寒月道:“如果涉及王府呢?”
張嵐道:“明天,我去見七王爺,辭去總教席職位,不過,就我在王府中三年觀察所得,七王爺宅心仁厚,不象是……”
“張兄……”
肖寒月接道:“事情還未明郎之前,張兄這個王府總教席的職位,作用很大,用不著忙著辭去,小弟之意,張兄不妨就我們數日來所見所聞,探探七王爺的口氣,再作定奪?”
“對!先看七王爺的態度……”
這時,王守義回到花軒,大家人座,滿桌佳餚美酒,王守義卻有著食難下嚥的感覺。
常九三不管的自食自飲,一連喝了三杯酒,方放下筷子,道:“這件事,實在奇怪,我想破了腦袋,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張嵐道:“什麼事?”
常九道:“那黑衣人究竟怎麼傷的,難道趙府之中,還會有什麼高人在暗中協助麼?”
這正是所有在場之人心中的疑問,常九提了出來,頓然一室訝然,但誰也接不上口。
常九籲一口氣,又道:“我仔細的檢視過,那黑衣人身無外傷,也不是被人點了穴道”
張嵐道:“他是中毒暈倒?”
常九道:“不錯,但他如何中毒呢?”
王守義道:“趙姑娘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