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林宇還在來回擺動的手,輕輕地喚道:“我在這兒呢,清兒在這呢!”
林宇剛一碰到清兒嫩滑的小手,就如同受了刺激一般,使勁一拽。猝不及防的清兒,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被他這麼一拽,就順勢趴在了他的身上,薄如蟬翼,如五月的紅櫻桃一般垂露欲滴的嘴唇,正好貼在了林宇的嘴上。
清兒從沒有這般經歷,顯得很是驚慌失措。只是稍作掙扎之後,沒有掙脫開,便不再掙扎了。此時她腦海裡正在思考一個,以後也繼續困擾著她許久的問題。林宇吻她的時候,在叫的是誰的名字,她的還是姐姐的……
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清純如水的她,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此時正在窗外,還有一位傾城傾國的佳人,看到這一幕,在獨自垂淚。
她的心又有誰知?她的命運又有誰憐?每到夜深人靜時,當那皎潔的明月把一泓清泉靜靜的流淌在,她那然若幽蘭一般的容顏上。
又有誰知?她曾經多少次倚窗望月,曾經多少次重溫三年前那段幸福的回憶。也許那次相逢就已是上天對她最大的垂憐。
明月依就還是如同三年前一樣皎潔無瑕,可是如今她卻再也回不去了。隨著一滴滴晶瑩的淚露滑落,三年前的往事,再一次浮現心頭。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她在從天山回傲林山莊的路上,碰到了江湖上惡貫滿盈的天山五虎。就在這危急存亡之時,他出現了,當清風劍在天空下舞出一個美麗的弧線時,他那欣長的身影,就已在她的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在成功擊殺天山五虎後,他也受了重傷,二人在一間被廢棄多年的山神廟裡,度過了她此生永遠難忘的三個日夜。
她記得很清楚,那夜的月光和今晚一樣皎潔明亮。她在月光下為他起舞,為他撫琴……當一首《羽衣霓裳曲》響起時,她也看到了他陶醉的笑顏。
此時她想到了香山居士的《長恨歌》,含著相思苦淚,梨渦輕旋,帶著一抹微笑,慢慢地吟了出來:
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
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第二十六章 絕情劍,月光憶
“yin賊,你的傷還沒好呢,這是要幹嘛去啊!”見林宇想要下床,柳紫清急忙上前扶住他,關切的問道。
林宇嘴角之上露出一個略顯蒼白的笑容,輕聲言道:“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啦,也該出去走走,曬曬太陽了,不然的話,老在房間裡待著,沒病也會憋出病來的。”
柳紫清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認為林宇所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隨即輕輕的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林宇往窗外瞥了一眼,一個熟悉的人影轉身而逝,心中一沉,暗道:是夢兒!
柳紫清順著林宇的視線也望向了窗外,不解的問道:“yin賊,你在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出神?”
林宇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們出去走走吧!”
如今雖然還是月天氣,可是北國的太陽卻已經很是毒辣了,周圍的樹木花草,都無精打采的垂拉著腦袋,提不起任何精神,就如同此時林宇的心情一樣,沒有絲毫的生機,在他的內心深處,三年前留下的那個身影,仍然還在他的心間起舞,永遠的都是那麼的美,那麼的令他心醉,也令他心碎……
“林兄,你醒了!”齊飛揚迎面走來,拱手說道。
林宇淡淡一笑道:“齊兄,近日幾天,東廠可有什麼大的動靜?”
齊飛揚輕輕的搖了搖頭道:“自林兄那日大顯神威打敗了鬼面神刀,東廠竟然出奇的的安靜,近日來都和平常無異,沒有絲毫大的動作。”
林宇聞言,心中稍微一沉,暗道:東廠做事向來都是雷厲風行,別人不找他們的事,他們還像一群廢狗一樣到處亂咬人呢,這次怎麼這麼反常,難不成還有什麼大的陰謀正在醞釀,無暇顧及於這裡。
就在林宇沉思之際,周興這時神情頗為緊張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林兄弟,不好了,近日來我飛劍門已有三位長老突然神秘失蹤,今日門下弟子來報,說是在後山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林宇聞言臉色一沉,急忙問道:“可有兇手的線索?是不是東廠所為?”
周興搖了搖頭,道:“這個目前還不得而知,三位長老都是被人一劍封喉,我剛剛去檢查了一下傷口,有點像江湖第一殺手冷夜的絕情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