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道:“沒有,就只有公子你一個人。”
林宇朝窗外瞥了一眼,問道:“小蘭,那我睡了多久?”
小蘭摳著手指算了一下,輕聲應道:“昨天清晨林伯發現公子你時,就已經昏睡過去了,現在已經過了午時,應該有十五六個時辰了吧!”
林宇輕輕的點了點頭,想要起身,可是還未站起來,就感覺自己渾身都跟被抽空了一樣,極度虛弱,剛剛站起來,就又直接癱坐在了床上。
小蘭見此情景,心中大急。生怕剛剛醒來的林宇,再出現什麼意外,急忙上前去扶,語氣頗為關切的說道:“公子,大夫說了,你的身體極度虛弱,暫時還不能下床走路。”
這時一個體態富貴的婦人,聽到了房間裡的聲音,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急忙走了進來。當她見到林宇已經醒來,表情之上立即就流露出欣喜異常的神采,急忙上前扶住林宇,關切的說道:“小宇,你可終於醒來了,真是快把孃親給嚇死了。”
林宇見到是自己的孃親來了,勉強擠出一抹蒼白的微笑,隨即又朝門外掃了一眼,問道:“孃親,我爹呢?”
聽到林宇的問話,林母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著小蘭等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幾個都別傻站在這裡了,公子已經醒來啦,趕緊去熬點燕窩參湯,端過來給公子補補身子。”
小蘭等幾個丫鬟聽到這句話,當即就應了一聲,便相繼退了出去。
林宇知道這是孃親故意把她們給支走,又急忙問了一句:“孃親,我爹呢,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林母見那些丫鬟都已經相繼退了出去,這才輕聲應道:“小宇,你還不知道吧,東廠的督主劉喜突然死了,而且這些時日,聖上身體一直違和,太子擔心失去爪牙的福王會狗急跳牆,趁機作亂。便和你爹一起,進宮守著去了。”
林宇雖然不太懂政治,不過他是一個聰明人,很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便輕輕的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對了,小宇,你這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昏死在我們家門口,到底是誰把你傷成了這樣?”林母又看了一眼林宇蒼白如紙的臉色,很是心疼的問了一句。
林宇想了一會,便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聽得林母是目瞪口呆,過了許久才用微微顫抖的聲音,以不敢相信的語氣問了一句:“小宇,是你殺了東廠的督主劉喜?”’林宇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便簡單的說了兩句,就又把話題的重心轉移到了歐陽雨燕的身上。
林母稍微頓了片刻,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歐陽長健的那個小女兒,我曾經見過一面,長得還挺水靈。既然你都已經答應了,我和你父親也沒什麼好說的。等你傷好之後,就在我們林家祠堂給雨燕這丫頭立一個牌位吧,也算是我們林家的人啦!”
不等林母話音落下,林宇就用虛弱的聲音,恭聲說道:“多謝孃親!”
林母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唉,可惜了雨燕這個丫頭,要是還活著那該有多好。”
聽到這句話,林宇的眸子,在瞬間就黯淡了下來,“要是還活著,那該有多好?”這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裡縈繞著,久久都沒有散去。
齊香,雨燕,清兒……她們都不在了。
想到這裡時,林宇頓時間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徹底抽空了一樣,兩隻眼睛呆滯無光,表情也在瞬間徹底暗了下來,直接撲通一聲,坐在了床上,再次昏死了過去。
待林宇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中午了。不過他沒有下床,只是一個人在房間裡,靜靜地躺在床上,回想著以前的事情。
林母知道他有心事,再加上他的傷勢較重,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每天來看幾次,送點燕窩參湯之類的補品,給他補補身子。
就這樣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林宇身上的傷勢,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他卻依舊沒有要離開房間的意思。
只是經常一個人對著傾城之淚,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或者獨自一人在精緻的檀香木上,雕刻了三個木牌。上面分別刻著柳紫清,齊香,歐陽雨燕的名字。然後就對著這三塊靈牌默默的發呆,回憶以前的種種往事。情到深處,他就直接抱著靈牌,趴在被子上,無聲的流起淚來。
“公子,起來洗把臉吧!”在林宇把自己鎖在房間的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一直都是侍女小蘭照顧林宇的日常起居。這次她又和以往一樣,準時端著洗臉水,走到了林宇的房間裡。
小蘭自幼就被林母收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