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來找你,報當日一敗之仇,你自己可要當心一點。”
林宇嘴角勉強露出一抹笑意來,微微的點了點頭,道:“西門兄,放心。我還是那句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而且依我看來,現在最危險的人物,並不是風光一時無二的風劍平,而是藏在他背後的那個黑影。”
聽到林宇這句話,西門飄雪心頭也是猛然一驚,想起那晚在華山之上,突然竄出來襲擊他們的西域血靈,他也不禁驚出一身冷汗來,隱隱約約間,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想到這裡,西門飄雪又緊蹙了兩下眉頭,朝不遠處的心地單純的妹妹西門飄雨,和未經世事的小師弟瞥了一眼,微微頓了片刻,應道:“林兄,最近我想回江南一趟,把飄雨他們送回家中。留在這裡,萬一被那暗中的神秘黑影盯上,後果恐怕將不堪設想。”
林宇也隨之瞥了一眼,正在訓斥木訥小師弟的西門飄雨,覺得她和清兒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便不禁微然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應道:“嗯,好,路上小心。西門兄,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西門飄雪稍微想了一會,低聲應道:“今天,一會就動身。”
林宇聞言一怔,道:“這麼急?”
西門飄雪輕輕的點了點頭,道:“現在整個中原武林形勢大變,完全就處於風雨飄搖之際,飄雨這丫頭又這麼能折騰,在這裡多呆一天,就會多一分危險,還是早點把她送回家比較妥當。”
林宇見西門飄雪看著飄雨的時候,眼神裡盡是寵溺的精光,微然笑了笑,舉起酒杯,道:“來,西門兄,祝你們一路順風!”
西門飄雪會心一笑,沒有言語,舉起酒杯直接就一飲而盡。
待三杯水酒下肚之後,西門飄雪醉意微醺的問道:“林兄,你有何打算,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
林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地抿了一口酒,微然笑道:“江湖之大,哪裡都可以去,還怕沒有我林宇的容身之地嗎?”
透過林宇醉意微醺的眸子,西門飄雪又看到了,他眼神之中的那抹落寞之意。不過他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僅僅只是又為林宇盞了一杯水酒而已。
半個時辰之後,酒桌之上,就只剩下林宇一個人,和五六個空酒罈啦。西門飄雪兄妹以及小師弟三人,此時想必應該已經出了華山小鎮。
不知不覺間,似血殘陽就又掛在了西邊的樹梢之上,通紅的餘輝,透過薄薄的雲層灑落下來,把林宇欣長的影子,映照在了欄杆之上。
林宇瞥了一眼自己映在欄杆上的影子,嘴角之上隨之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舉起一杯酒,對其笑著說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不對,是‘舉杯邀殘陽,對影成三人’才對。算啦,管他是明月還是殘陽呢,來,影子兄,我們來喝一杯!”(注一)
說完這話,林宇將手中水酒一飲而盡,隨即又倒了一杯水酒,灑在映照於欄杆的影子上。
此時店小二和客棧裡的其他客人,都在小聲的議論著,說“林宇已經喝醉了,在發酒瘋”之類的話。
這些林宇都聽得真真切切,不過他也沒做絲毫的辯駁,依舊在那裡和映照在欄杆上的影子對飲。他心裡很清楚,醉的不是他,而是這個江湖!
待掛在西邊樹梢的似血殘陽,漸漸的落到西山之後。映照在欄杆上的影子,也隨之慢慢的消失啦。 望著那越來越短的影子,林宇嘴角之上又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喃喃自語道:“影子兄,你這是要幹嘛去,難道也要離我而去嗎?”
“算啦,走就走吧,我一個人也照樣能喝酒!”林宇喃喃自語了一陣之後,就去抓酒罈,第一個是空的,第二個還是空的,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一連十好幾個酒罈,全都空空如也。
“小二,拿酒來!”林宇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高聲喊道。
這時店小二見林宇已經喝了二十幾壇酒,往欄杆和地上, 也倒了二三十杯酒,現在聽見他又要喝酒,當即就跑了過來,帶著標誌性笑臉說道:“客官,客官,你喝醉了,還是不要再喝了吧!”
不等店小二話音落下,林宇就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滿嘴酒氣說道;“我沒喝醉,是你們醉了,眾人皆醉我獨醒,我獨……” (注二)
最後一個“醒”字,還沒有說出口,林宇就直接醉倒在酒桌之上,不省人事啦。
…… …… ……
注一;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出自唐朝詩人李白的《月下獨酌四首·其一》
注二:眾人皆醉我獨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