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兩的賑災銀嘛,怎麼還有這麼多災民逃離家鄉?”
小乞丐搖了搖頭,顯得很是無可奈何的說道:“朝廷是撥了賑災銀,不過不是一百五十萬兩,而是十五萬兩,官兵弄得粥棚所熬的米湯,一大鍋湯水,只有幾十個米粒,清的都能當鏡子照,而且也僅僅只是發了三天就不發了,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誰願意背井離鄉,過著連狗都不如寄人籬下的生活。”
林宇憤憤的攥緊了拳頭,在心中弄暗自怒道:可惡,可惡,這群父母官竟然公然貪汙災民的救命錢,竟然還直接抽走了就九成之多,實在是可惡至極。
想到這些之後,林宇又從身上摸出一錠銀子,遞給了小乞丐,道:“這點銀子,就給你娘請個大夫,再抓點藥。”
小乞丐接過銀子,千恩萬謝之後,便緊緊地抱著林宇給他準備的大肥燒和那一錠銀子,就像是懷揣著一個十世單傳的嬰兒一樣,甚是滿足的離去了,時不時的還喃喃自語道:“真是遇到活菩薩了,這下我娘有救了。”
看著小乞丐遠去的身影,林宇的心情久久都能平靜,他是在是想不明白,對於這些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那些苦讀聖賢的書的官員,難道就不懂這個道理嗎?孔老夫子的仁禮之說,朱聖人的治國之道,難不成他們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林宇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又回到了座位之上。不過此時,面對桌子上的美酒佳餚,山珍海味,他卻再也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看著林宇滿臉愁雲的樣子,柳紫清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解的問道:“yin賊,你怎麼了,怎麼愁眉苦臉的,有心事嗎?”
林宇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沒什麼,只是剛剛看到了災區的百姓逃難至此,不禁心生感慨之意罷了。”
西門飄雪悵然一笑,道:“林兄俠義心腸,實在是令小弟佩服不已,然而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七八,此乃天命,非人力可為,林兄又何必為之愁眉不展呢?”
林宇表情微微的一變,清然笑道:“西門兄說得對,是小弟我庸人自擾了,自罰一杯,先乾為敬。”說完,便微微的仰起脖子,將杯中之酒盡入肚中。
西門飄雪淡然一笑,問道:“不知林兄接下來欲往何處?”
林宇稍作片刻沉思,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個目前還說不準,也許還會回華山,也許會直接去黃河災區,還有可能就留在此地,總之,都有可能!”
未等西門飄雪再問下去,林宇搶過話來問道:“不知西門兄,意欲何為?”
西門飄雪輕飲杯酒,應道:“我本受家父之命,前來參加華山論劍,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如此多的變故。現已離家多日,打算近期回家看看。”
林宇表情微微有些愕然,問道:“噢,現在朝廷和中原武林已成和解之勢,武林大會也即將召開,難道西門兄不想去湊個熱鬧?”
西門飄雪輕輕地搖了搖頭,笑吟吟的說道:“林兄,你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道這其中原因,又何必多此一問?”
林宇輕輕盞了一杯酒,笑著應道:“原來西門兄和我想的一樣,小弟再自罰一杯。”
西門飄雪笑著搖了搖頭,道:“既然要罰,一杯酒又怎麼能夠?”
林宇笑著問道:“那以西門兄之意,需罰幾杯才夠?”
西門飄雪伸出來了三個手指,陰陰的笑道:“至少三杯!”
林宇很是爽快的應了一聲,道:“好,就以西門兄之意,自罰三杯。”
林宇和西門飄雪之間的對話,除了阿風之外,柳紫清和燕雲都聽的是一頭霧水,燕雲初來乍到,知道面前的幾個人物都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起的,也就不敢多問,只顧著埋頭喝酒。
不過柳紫清就不一樣了,林宇的三杯酒還沒喝完,她就撅著粉嘟嘟的小嘴,問道:“yin賊,你們又在說什麼呢,我又聽不懂了?”
林宇莞爾一笑,道:“我和西門兄再聊些江湖之事,你個女孩家聽不懂,那是自然。”
柳紫清嘟了嘟嘴,又白了林宇一眼,佯裝嗔怒道:“女孩家怎麼了,剛才那個誰,在這裡的時候,你和西門飄雪都好像很是忌憚她的樣子。”
林宇一直都以為柳紫清是一個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傻丫頭,可是沒想到剛才她竟然觀察的那麼仔細,自己雖說不是真的忌憚那個赤練仙子,可是多多少少有些不願和她打交道,更何況她和她師父,現在都已經投奔了東廠。
不過至於一向心高氣傲的西門飄雪,為何會如此忌憚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