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宇對著老者笑著問道。
等林宇的話音落下,回答他的則是一陣雷鳴般的鼾聲!
閉目養神的紫衣男子微微的眯縫著眼睛,嘴角之上掛著一抹冷冷的笑意,不屑地瞥了林宇一眼,沒有說話,好像是在看一出開演的好戲。
對於這個紫衣男子,林宇並不陌生,而且他相信在江湖上稍微有點閱歷的人,對於此人都不會陌生。甚至就連三歲小孩的歌謠中都有傳唱:長鞭響,紫玉郎!
不過林宇從他身上並沒有看到任何的長鞭,就連半根繩子都不曾見到。
君不悔笑著搖了搖頭,道:“林兄,不用白費力氣了,這老頭只要一倒下去,除非他自己主動醒來,不然的就算是有人從他身上踩過去,都休想讓他睜開眼睛。”
這時馬車外傳來一陣大笑之聲:“君老兄,真是博學多才,不過你此言只說對了一半。”
君不悔表情微微一驚,道;“噢,那你說我哪一半沒有說對?”
馬車外的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君老兄,林老弟,你們相不相信,我有一法子,可以馬上讓神運算元前輩醒來?”
君不悔先是看了林宇一眼,微微的頓了一會,搖了搖頭,笑道:“我君某人倒還真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麼法子,可以讓嗜睡如命的神運算元捨得從好夢中醒來?”
就在君不悔話音落下的時候,馬車外飛進來一個東西。林宇伸手一接,只見是一個酒囊,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
就只聽在地上躺著的神運算元像是夢遊一樣,直接就站了起來,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一個招呼不打,迅速伸出有些乾枯的手,直接就把酒囊給搶了過去。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便又只見神運算元很是乾淨利索的開啟酒囊,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片刻之後,半囊的酒已經進入了他的肚中,他這才捨得睜開眼睛,笑呵呵的讚道:“好酒,真是好酒,老頭子我好長時間都沒有喝過這麼香的酒了。”
林宇微然一笑,道:“杜工部若見前輩您今日之舉,恐怕《飲中八仙歌》就要變成《吟中九仙歌》了。”
神運算元捋著有些邋遢的鬍鬚,笑道:“杜甫,李白,賀知章、李適之、李璡、崔宗之、蘇晉、張旭、焦遂,此八人皆乃當時之大才,又俱善飲,故稱酒中八仙人,你說小老兒我一個市井之徒何德何能,敢和他們並稱酒中九仙人,只是徒為後人增笑爾罷了。”
林宇笑著搖了搖頭,道:“神運算元前輩,你也太過於自謙了,就憑你這神算和喝酒,這兩項本領就足以令世人所仰慕,若你老人家這些都算無德無能,那我等後輩豈不是已無顏在江湖上行走。”
神運算元捋著鬍鬚哈哈大笑,道;“好一個巧言令色的小輩,小老兒我平生最恨溜鬚拍馬的宵小之輩,不過今天這話聽得舒服,真舒服!”
說到這時,神運算元又打著哈欠,伸了一個懶腰!慵懶不過卻放著一絲異樣精光的眼神迅速掃了一眼林宇,問道;“你就是清風老人的徒弟林宇吧?”
林宇微微的點了點頭,拱手應道:“前輩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晚輩的身份,令在下真是好生佩服!”
神運算元有些不感冒的打了個哈欠,道:“你師父清風老人最近身體還好吧,自從十五年前西湖一別,我都已經十五年沒和他在一起喝過酒了,想起和他那一次在西湖之畔的痛飲,心中就痛快,痛快啊!”
林宇恭聲應道:“多謝神運算元前輩對家師的掛念,師父他老人家近來一切安好,我也曾聽其師父提起前輩你,說當今江湖中,喝酒的人很多,可是這真正會喝酒的人卻已經不多了,還稱讚你是會喝酒中的大行家。”
神運算元捋了捋有些邋遢的鬍鬚,神情陷入了沉思,應道:“是啊,你師父說的沒錯,如今江湖會喝酒的人不多了,真懷念和你師父在西湖之畔痛飲的日子,那是我活了大半輩子,喝得最痛快的一次酒。”
說完這些之後,神運算元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變了一副孩子般的神情,抓住林宇的胳膊繞著他轉了一圈,嘿嘿的笑道:“你師父的清風九劍你學的差不多了,不知道這喝酒的本領你學會了多少,清風老人的徒弟想必也差不到哪裡,今晚就由你陪我一起痛飲三百杯,喝他一個一醉方休,小兄弟,你看如何?”
林宇雖然和神運算元接觸不深,不過也聽師父提起過他,是一個典型的性情中人,若是和他說些過謙的推辭,只會讓他心生厭煩。
想到這些,林宇微然一笑,道:“如此甚好,實不相瞞,晚輩也正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