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鐵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怒聲罵道:“他奶奶的大狗熊,今天算是他們幾個小子跑得快,不然的話,本將軍一定會抽了他們的筋,扒了他們的皮,吃了他們的肉,喝了他們的血,不然的話,難消我心頭之恨。”
罵完之後,巴鐵又大聲喝令道:“來人,將死難計程車兵就地燒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撤!”
連勇,石頭,小山子竄入山林之後,一刻也不敢停歇,直到確定後面沒有追兵追來,這才敢停下來喘一口氣。
由於他們三個人經常一起在這山林裡打獵,所以對於止血的草藥還是略懂一點的,在加上連勇的體質比較好,而且剛才的那幾刀都是砍在了背部和腿上,沒有傷及要害,因此很快就將血給止住了,暫時也算脫離了生命危險。
夜已經深了,無星亦無月,只有呼嘯的山風在林間穿梭,時不時的還可以聽見幾聲蟲鳴,一陣狼嚎!
小山子,連勇,石頭三個人蜷縮在一個隱蔽的山溝裡,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又該說些什麼好,因此都選擇了沉默。
連勇手裡還緊緊地攥住了那根朱釵,這是蓮花留給他唯一的一件遺物,此時,他總在想,這一切要是都只是一個噩夢,那該有多好,醒來的時候,蓮花就還會對他笑,還會對他呢喃私語,可是傷口上傳來的劇痛,卻又讓他清醒的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是他無法改變的現實……
“勇哥,石頭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小山子突然打斷了沉默,問道。
連勇咬著牙應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殺了那夥禽獸,替蓮花和鄉親們報此血海深仇!”
石頭微微的頓了片刻,接過話來應道:“可是就憑我們三個可以嗎,那個禽獸將軍不但武功高強,而且還有這麼多的官兵保護,我們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還怎麼殺他?”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們連子村的血海深仇就這樣算了嘛,就不報了嗎?”連勇有些失控的叫了起來。
“勇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只是我們這樣單槍匹馬不行,只能是白白送死。”石頭見此情景,急忙解釋道。
“是啊,勇哥,我也認為我們這樣不行!”小山子急忙附和道。
連勇此時也恢復了一點冷靜,微微的停頓了片刻,道:“那你們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石頭這時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勇哥,你還記得我們前幾天上山打獵的時候,看到一隊騎兵嗎?”
未等石頭話音落下,小山子急忙接過話來說道:“我也看見了,有好幾萬人呢,村長還說,要打仗了呢!”
連勇表情一怔,道:“這和我們報仇有何關係?”
石頭繼續問道:“勇哥,你想啊,村長說是要打仗了,他們肯定是去攻打其他的軍隊去了。”
連勇似有所悟,急忙問道:“你是說這夥官兵就是我們前幾天見得那支數萬的騎兵?”
石頭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嗯,十有**是的。”
連勇聞此言,喃喃自語道:“如果真是的話,那就說明他們在東南方向吃了敗仗,狼狽逃回。”
小山子這時也接過話來說道:“勇哥,石頭哥,我記得以前聽村長說過,我們村子的東南方向就是轘轅關,你說他們是不是去攻打那裡了?”
石頭和連勇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都相繼微微的點了點頭,道:“我們就去轘轅關投軍!”
石頭,小山子,連勇三個人經過了半顆鐘的商議,達成了一致的決定,天亮後就直奔轘轅關投軍,報血海深仇!
次日午時剛過,林宇正在主營之中小憩,突然聽到侍衛來報:“稟報少將軍,抓到了三名奸細!”
林宇微微的睜開了眼睛,道:“走,我們去看看!”
走到營地之上,只見幾個士兵押解了三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正在朝他走來,看樣子,他們三個的脾氣倒還不小,其中一個還高聲嚷道:“我們是來投軍的,為何要抓我們?”
林宇上下打量了他們一樣,道:“你說你們是來投軍的,可是為何卻弄得滿身是血?”
連勇見林宇和自己的年紀相仿,便認為他並不是什麼大官,立即大聲喊道:“和你說不上,我要見你們將軍。”
侍衛怒視了他一眼,大聲喝道:“大膽,軍營重地,豈能由你在此大聲喧譁。再說了,這就是我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林宇揮手製止了,隨即便只聽林宇微然笑道:“和我說也是一樣,你為何要來此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