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病被林用堵得無話可說,隨即沉默了片刻,怒聲喝問道:“你說你是傳少將軍之命,可有憑證?”
林用冷哼一聲,道:“我手中的利劍就是憑證,童將軍若想要試一下我手中的利劍到底夠不夠鋒利,大可上前。”
童病怒哼一聲,道:“你的利劍鋒利,難道你以為我的大刀就是木頭刻得了?”
林用冷聲喝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較雌雄!”
童病怒喝一聲,道:“打就打,不然的話,你還真當我童病是人人都可亂捏的軟柿子。”
話音落下,童病便已揮舞著大刀直取林用的首級而去,刀刀兇狠,招招皆想要林用的性命,看來她是被徹底給激怒了。
林用自然也不甘示弱,手中長劍飄柔如絲,靈動的就像是一條在水面上遊動的蛇,時而疾速而飛,時而蜿蜒爬行,快慢之度,相得益彰,劍氣如同被快石激起的波lang一樣,層層疊疊的直湧而來。
童病是沙場老將,所用招式和兵器自然也都是適合在戰場上使用。一招一式雖然看似簡單,不過殺傷力和攻擊範圍卻非一般武功可比。而且他還專門使用了配合其沙場武功的兵器大刀,揮舞起來,可謂是虎虎生風,刀刀皆有乾坤橫掃之力,猛虎下山之勢。若是碰到武功相差不大的江湖高手,恐怕很難是其對手。
不過很可惜,他這次的對手卻是精通戰場殺敵招式和江湖除賊武功的林用。童病攻勢雖猛,可是撲空的招式,再迅猛也是沒用。而且他心中還有所忌憚,他知道林用和林宇的關係,若是傷了林用,自己恐怕也就已經大禍臨頭了。
此時,他深深的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想停手,可是又不想直接想林用低頭認輸,一來是咽不下這口氣,二來則是一旦認輸,自己將在手下士兵面前顏面盡失,恐怕到時候,是個人都不會把他這個將軍給放在眼裡。
高手過招,尤其是同等水平的兩個人在單打獨鬥,最忌諱的一點就是分心走神,哪怕僅僅只是一個瞬間,都有可能成為致命的破綻。
毫無疑問,童病剛才已經犯此大忌了,雖然他所付出的代價不是自己的小命,不過倒也差不多了,至少這場比試他輸了,而且還直接被劃傷了手臂,恐怕很難再有一戰之力。
這時,童病的幾個親信,想要一湧而上,不過手中兵器還沒完全亮出來,就已經看到了一排黑通通的槍口。
童將軍雖然重要,不過在他們的心裡還是和自己脖子上的那顆腦袋沒法比,因此也就都相繼停了下來,一些人還嚇得往後挪動了幾步。
林用手中長劍奮力一揮,大聲喝道:“再敢擅自後退者,殺無赦!”
被林用這麼一喝,那群士兵也都不敢拿自己脖子上的腦袋開玩笑。林用見自己的大喝之聲,起到了威懾的作用。
隨即又繼續喝令道:“傳少將軍之命,全體都有,列陣迎敵!”
其實這些都是林用自己的指令,只不過他心裡很清楚,少將軍林宇在軍中的威信,遠遠的勝於自己,借用他的名義,所說出來的話,自然要比自己直接說出來,有份量的多。眾士兵對此命令,基本上也沒幾個人去質疑的,一來少將軍林宇和林用的關係非同一般,二來,他們也不敢質疑,童將軍都成那樣了,他們這群小泥鰍實在也翻不起來什麼大lang。
按照林用的指令,剩下約有八千士兵,立即按兩千人為一列,站成了四個縱隊。第一縱隊為盾牌兵,將所有的盾牌都豎在了那裡,擺成了一個堅固的防禦,用來抵擋叛軍的弓箭,第二列第三列則都是弓箭手,用來交替放箭,在遠端攻擊中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第四列則為長槍兵,主要任務是等敵軍攻上來,掩護前三列士兵進行有序不亂的撤退。
林用則命他的衛隊則分立在這四列縱隊的兩翼和後方,這樣一來,不但可以防禦敵軍從他們的側翼發動攻擊,也可以穩定軍心和隊形。
而且為了最大程度上鼓舞士氣,林用更是仗劍立在了整個軍隊的最前面,讓所有計程車兵都能夠看到他的身影。巴鐵大軍剛剛衝到弓箭手的射程之中,就被直接放倒了一大片,巴鐵嚇得也不敢衝在最前面了,稍微放慢腳步,就退到了大軍的中間。不過他嘴裡的給我衝,給我殺這之類的喊殺聲,卻不減絲毫。
足足付出了近五千人的代價,巴鐵這才算是殺到明軍的面前,不過儘管死傷慘重,可是在人數上他們依舊佔據著相當大的優勢。待叛軍殺到面前時,林用更是沒有絲毫的膽怯之心,直接跳到了整個大軍的最前方,高高的揮舞著長劍,大聲喊道:“兄弟們,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