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出手,將劍給拔了出來,隨即便只看到一道血流飛過,灑向長空,而此時清風劍已然回到了劍鞘之中,就像是一個剛剛吃了一頓大餐的孩子一樣,在靜靜的躺著,好像是在回味著剛才的味道。
此時,林宇前去的方向,是一個叫做青牛嶺的地方。不管那裡的結果如何,他都要去看看,也許阿風已經擺好了酒在那裡等著他,也許這頓酒,他永遠也喝不上了……
山間小道之上,一個黑衣少年拖著重傷的身軀,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淡淡的血跡,順著他那條受了傷的腿,嚦嚦啦啦的流在地上。
此時的他,就是一條狼,一條受了重傷的狼,他的表情之上依舊掛著狼的兇狠和無情,兩隻眼睛像是利劍一樣掃視著周圍的一切。他心裡很清楚,危險就在他的身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出現。
黑衣少年走到一個山谷處,就突然停了下來,緊緊地攥著腰間的烏黑斷刀,朝著周圍掃視了一眼,冷聲喝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相見?”
他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就只見兩邊的山林裡唰唰的跳出來了十幾個黑衣殺手,為首的一個男子冷聲笑道:“阿風少俠,真是好眼力,令額爾山我佩服!”
阿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費這麼大勁來阻我去路,難道就是為了佩服我不成?”
額爾山搖了搖頭,應道:“當然不是,我家主人非常欣賞阿風少俠的才能,想要邀請阿風少俠到府上喝上幾杯,不知道……”
“沒興趣!”未等額爾山把話說完,就只聽見阿風冷冷喝斷道。
額爾山怒哼一聲,將手中的大刀猛然一揮,怒聲喝道:“阿風少俠,我可好心勸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可由不得你!”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他身後的十幾名黑衣殺手,就已經齊唰唰的亮出了兵器,上前逼了一步。
阿風嘴角之上突然浮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道:“噢,那你說這由不得我,又該由得了誰?再說了,他君不悔的酒不管是敬酒還是罰酒,我阿風都不會喝。”
額爾山手中的大刀猛然一揮,高聲喝道:“既然如此,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給我上,殺了他!”
伴隨著額爾山的喝令之聲,十幾個黑衣殺手,各持刀劍,像是十幾頭餓狼一樣,齊唰唰的就撲了上來。
阿風見此情景,緊緊地蹙了蹙眉頭,連退了數步,待撲到最前面的一個黑衣殺手近前的時候,他就突然停了下來,手中的烏黑斷刀猛然間劈下,直接就將其劈成了兩半。
其他眾人見自己的一個同伴,活生生的被阿風給劈成了兩半,如此血腥的一幕,猛然間讓他們都往後退了一步。
額爾山見此情景,心中也是大驚,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阿風和齊飛在青牛嶺的那場比試,不過從天象異變上來看,定然是慘烈無比,不經意間對阿風就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恐懼。如今又見他很是隨意的就劈死了自己的一個兄弟,心中的膽顫之意就更是直接湧了上來,雙腿有些不聽使喚,微微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時阿風突然噗嗤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噴灑了一地,急忙將烏黑斷刀斜插在地上,來支撐自己那搖搖欲晃的身體。
額爾山見此情景,心中立即就跟打了十斤過期雞血似的,揮起手中的鋼刀,猛然大喝一聲,道:“兄弟們,他現在已經受了重傷,撐不了多久的,給我一起上,殺了他!”
聽到額爾山的大喝之聲,又見阿風剛才猛然間吐了一大口鮮血,十幾個黑衣殺手,也就從剛才自己同伴,直接被一刀給劈成兩半的陰影中回過神來,像是十幾條野狗見到鮮美的獵物一樣,猛然間撲了上去。
阿風緊緊的蹙著眉頭,手中的烏黑斷刀橫空一劃,將撲上來的眾人給逼退,就這樣便邊戰邊退,來到了一處斷崖絕路。
額爾山見此情景,放聲笑道:“阿風少俠,你怎麼不跑了,你倒是跑啊!”
阿風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緊緊地攥著烏黑斷刀,將其微微的揚起,用帶著鮮血的手,撫摸了一下刀身,輕聲呢喃道:“好兄弟,委屈你了!”
“給我上,不能生擒,就殺了他!”額爾山對著身邊的黑衣殺手,怒聲喝道。
阿風也猛然間揚起桀驁不屈的頭,張開滿是血跡的嘴巴,“啊”的大叫一聲,就徑直的揮起烏黑斷刀,直接就衝了上去。
無可否認,阿風猛然間“啊”的那一聲,對那群原本就心有忌憚的黑衣殺手,威懾力可謂是極大,兩個黑衣殺手,還未反應過來,就直接被其給一刀砍斷了脖子,噴湧出來的鮮血